叶裳挑开帘幕,看着孙泽玉,浅笑,“恰是,孙兄好久不见。”
她刚烧完,风来俄然推开门,对苏风暖问,“你在烧甚么?”
说的是苏风暖被劫,叶裳被人打伤之事。
孙泽玉欣然同意,“好。”
叶裳有伤在身,但还是命人端来了两壶酒,孙泽玉点头,“世子伤势未好,不宜喝酒。”
孙泽玉道,“世子妃聪明,我便晓得她会没事儿的。他还欠着我一顿烤野味了。”
一番闲谈落,厨房做好了饭菜,叶裳与孙泽玉起家到桌前用膳。
叶裳道,“孙兄方才回京,想必还没用晚膳吧?我恰好也未用晚膳,如果你不急着回府,去我府顶用晚膳可好?”
风来闻言哼道,“那有如何?我早也不算是南齐的人了。”
同一个黑夜里,身处在湘南城的苏风暖也收到了叶昔派人周转之下送到她手里的信函。
风来皱眉,“还没想好。”
府中的管家见叶裳带了孙泽玉回府,想着自从世子回京,除了小国舅经常来往容安王府外,便没人来往了,之前安国公府、景阳侯府没被灭门的时候,陈二公子、沈三公子等一帮人经常来容安王府,自从他们纷繁离京后,容安王府也冷僻了。
苏风暖见她逼问,神采丢脸,她遂实话实说,“信。”
叶裳对管家叮咛,“让厨房筹办几个菜,孙公子在我们府顶用晚膳。”
凤来问,“甚么意义?你又要打甚么主张?”
笔墨香笺的香味伴跟着熏香的香味,缭绕在房间。
孙泽玉道,“去了淮水,替父亲去给云山真人拜寿。”
“谁的信?”凤来上前一步,看着香炉。
叶裳笑道,“现在这景象,暖儿还不晓得甚么时候能安然回京,这大婚之礼,怕是要推迟迟延到不知何年代去了。”
一顿饭相谈甚欢。
叶裳问,“孙兄此番出京,去了那里?”
孙泽玉大乐,“陆师叔在别人的眼里可不是老学究的模样,只要你才如许说。他让我回京见到你后,给你捎句话,说你在西境大婚未派人去请他也就罢了,但是在京中大婚,必必要请他前来观礼。”
她悄悄地想了好久后,回身将信函塞进了香炉里,香炉里有炭火,“嗡”地一下子着了起来。
叶裳笑问,“哦?甚么时候?”
叶裳闻言浅笑,“我也会烤野味,所谓,妻债夫还,明日如果天气晴好,我约孙公子去郊野踩踩春日的尾巴捎,烤野味可好?”
叶裳与许云初商定后,许云初派了浮影带着叶裳的信函,悄悄地出了都城,前去燕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