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赖皮缠地缠紧了老阿玛的腿，“为甚么没儿子的事儿啊？阿玛遴选八旗女子，不就是为了给儿子、孙子、近支宗室的后辈们配婚用的么？”
“但是我额涅不在了呀，颖妃额娘也年纪大了，我不知跟谁撒疯去，就只好来找我的亲阿玛您了……”
在这夜色灯影里，他冷不丁这么一呲牙，面相上很有点牙青的模样儿。
乾隆爷拎着鸡毛掸子坐在炕沿儿上喘了半天，“你个混账的东西！你今儿这是到我面前来发的甚么疯，啊？”
十七阿哥都被他阿玛这话给说乐了。
十七阿哥眸子儿一转，倒是垂下头去大叹一声，“二十二三岁？已经老啦……”
“当年给小十选侍读，阿玛一眼就挑中了她，除了她生得聪明灵秀以外，阿玛何尝不也是为了这份缘分？要不，就算她是弘毅公家的女孩儿，但是钮祜禄一门里又不是她一个，何况她年纪还是最小的，本来都不该当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