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阿哥都哑然发笑,“福晋,你这是说的甚么话?方才是你说要查清楚,怎地此时又说不成查清楚了?”
点额幽幽抬眸,“为今之计,最便利的,天然是要按住侯佳氏一家的嘴。只要他们不说、不闹,那这事儿就不消查了。”
点额松了口气,“恰是这个话儿。”
十五阿哥嘲笑一声,“这倒简朴。侯佳氏是内院里的侍妾,福晋言语一声,我倒不信她还敢闹。”
“十七弟性子疏朗,言行坦直,很多细节之处不敷周到。但是一贯有皇阿玛和阿哥爷护着,倒叫他们不敢直接指责十七弟去。但是这回不一样,是十七弟的狗儿出了事,他们便能够借机肇事。”
点额却点头,“……爷,实在是不成以查清楚。”
点额感喟,幽幽抬眸,伸手过来把住十五哥的手臂。
听点额这么说,十五阿哥终究神采和缓了下来,“嗯”了一声。
点额苦笑,“我懂的,请封的侧福晋,总要比及嫡福晋已经不在人间了……没干系,妾身为了阿哥爷,为了我们家和十七弟一家,这点子不吉利算不了甚么。”
十五阿哥也是微微皱眉。
十五阿哥看了点额半晌,“你这话,我就更听不明白了。”
点额幽幽抬眸,轻柔地笑,“请封侧福晋,总归收回要求的是我们,肯不肯封是皇阿玛。我们好歹为了叫侯佳氏一家欣喜,这请恩的折子还是该发的。”
点额悄悄深吸口气,“阿哥爷……为侯佳氏请封侧福晋吧?”
“是要查清楚。”十五阿哥眯了眼,目光落在点额面上,有了些重量。
点额蹙了蹙眉,“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苦主本身不闹,那官家也乐得不去管那费事……”
“你说甚么?”十五阿哥都不由得一震,“请封侧福晋,一贯都唯有生子的侍妾才可。侯佳氏诞下的只是格格!”
“她虽说是辛者库的出身,但是她们家也是外务府世家,世代官宦。她阿玛现在更是上驷院卿,正三品的外务府职官啊。侯佳氏本身不说,如何保得住她额娘不说,她阿玛不说去?”
点额倒是怠倦地点头,“阿哥爷又高看我了。虽说在内院里,我说话,她能听;但是阿哥爷如何忘了,这回受伤的但是她的额娘。”
“阿哥爷可还记得,绵宁当时候还曾经无认识中扯断过那女人脖子里的银锁片?这么说,冥冥当中,我们绵宁跟那女人还是有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