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望梅止渴的原因,一想到“青梅小”,她嘴里就都是口水了,倒一下子醒了神儿,都不困了。

出出入入宫里这么多次了,每一次她走进宫门来还要与护军们客气;而这一次返来,已是他们跪迎。

内管领福晋便絮絮地将明天几时、那边施礼,几时、那边看戏等事都说了一遍去。

满人风俗,与蒙古类似,婚丧嫁娶的大事反倒都是在夜色当中停止。

彩轿由神武门入,外头的内管领福晋便是一声轻呼,“侧福晋,您快瞧!”

内管领下的福晋在郊野陪着,闻声里头动静,便含笑在轿旁絮絮说着话儿。

廿廿深深垂下头去,“谢爷的情~~但是,我倒也不那么严峻。”

十五阿哥只用双臂松松地拢住她。

“你这句不该来,便说晚了,晚了八年去,爷可不当回事儿了。”

廿廿轻笑一声躲让开,“因为……我是狼啊!”

宫门护军全都遥遥向廿廿的轿车跪倒。

次日朝晨,刚过半夜,天还不亮,公爷明安就带族人,连同礼部官员、外务府官员,一同送廿廿入宫。

虽有邪念,但是心下却还是忍不住地涌起顾恤,倒叫他本身都一时拿不定主张,是该对她动邪念,还是好好儿地疼惜着。

转头问门外,“妈妈,可有事?”

两人环绕着,唧唧哝哝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倒是周氏在外有些沉不住气,已是咳嗽两回了。

廿廿微微一震,眯眼迎上十五阿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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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攥住了她的小手去。

廿廿点头。

“阿哥爷……不是不能亲迎么?您如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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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廿翘起小嘴儿来,佯作怒意,“爷都说了这么一大起子的话了,怎地还没说到点子上么?”

“嗯哼,既说本身还没出阁,那就是还没进我的门呢……还没进门的小福晋,就要先管着爷了,嗯?”

廿廿瞪了十五阿哥一眼,推开他,本身站起来,伸手扯扯衣衿。

十五阿哥谨慎瞟一眼周氏,却抬高声,在廿廿手里捏了捏。

“侧福晋不如再眯一会儿,要不这一整天支应下来,侧福晋不免要困。”

十五阿哥只是笑,敏捷抬眸又偷看周氏那边一眼去,趁着周氏还没干昂首,将廿廿拉入怀里来,伏在耳边,浓声呢喃道:“四月芳林何悄悄。绿阴满地青梅小……”

他再将额头伸过来,在她额上抵了抵。

只是耳边,都是十五阿哥临去那一声“青梅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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