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姐姐当真是独得阿哥爷的心去。别说我们所儿里,侯姐姐都是独占的惯例;便是统统阿哥所儿里,仿佛这也是头一回吧?侯姐姐真是叫我心下都忍不住不是味儿,当真酸得紧呢……”
“倒是你,”刘佳氏体贴肠看廿廿的眼睛,“别被她气着。”
廿廿含笑点头,“如何会呢,她都不晓得她这么着,实则已是帮了我多大的忙去。”
也有将庶福晋等职位较高的侍妾,笼统称为“侧妃”的,但是她们与侧福晋在册封之前的“侧妃”,终是两回事。
女眷们在楼上,以颖妃为首,分位次在正楼和摆布厢楼赐座。
“她忘了她是外务府下辛者库的出身,便是父兄再为官宦,她们家也世代都是皇家的皂衣家奴!”
点额回眸来与廿廿对视一眼,两人便都笑了。
廿廿倒是平心静气,低声叮嘱,“好了……且记着了,今后避她锋芒。便是她和她屋里人起刺儿炸毛地挑衅你们去,你们也临时忍上一忍。”
点额和廿廿便都从速起家,各自再去整束冠服一番。
刘佳氏黯然一笑,“侧福晋又谈笑了,主子只是阿哥使女,如何敢称王爷侧妃去?这花衣是朝廷犒赏,主子那里有。”
侯佳氏也没防备着廿廿竟然能说出如许举高她的话来,她即便在嫡福晋面前想忍着,但是眼角眉梢毕竟还是带了一缕对劲出来。
“好歹等皇上的万寿过完,我们所儿里那一桩公案告结束以后再说。”
刘佳氏道,“因本年是大庆,质亲王又薨逝了,畴前质亲王担着的那些差事便都落到我们阿哥爷的身上。阿哥爷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夜晚闲下来还要在皇上跟前服侍,这便宿在皇上寝殿旁的偏殿里,很多日才气回我们所儿里来看一眼。”
上轿落下轿帘,廿廿含笑端直坐稳。
“……请嘉亲王嫡妃居前,嘉亲王侧妃分摆布随后。”
侧妃不是正式名号,没有朝廷册封,侧福晋才是。但是在正式的官方行文里,因宫中统统旨意本来都是满文先行拟就,然后再转译成汉文,在满文与汉文相互转译的时候,经常碰到没有合适的对应词汇,便也偶有将“侧妃”与“侧福晋”混用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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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说的这是甚么话?”点额佯作抱怨,“阿哥爷这是尽孝,如何繁忙都是应当的,如何清减也都是欢畅的,怎能说是你们服侍不周去了?”
“阿哥爷不给的,我们强求也求不来;阿哥爷非要给的,我们便也不敢推让了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