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举杯含笑道,“早端五,晚中秋,这春日端五的酒,迟在中秋八月才吃……姐姐,虽说晚了这三个月去,但是这迟来的雄黄,却还是可保姐姐从本日起,百毒不侵。”

“姐姐是阿哥爷亲行纳采礼的福晋,身份之高贵又如何是侯佳氏一个家奴比得起的?何况皇上最妙的是,口谕中都夸大了侯佳氏乃是姐姐名下的家下女子啊……”

“是啊……如果不是阿哥爷,又还能是谁呢?”

喝罢,更是将酒盅“啪”地摔碎在地上。

统统的委曲,统统的惊骇,统统的不甘,全都溶在了这一串泪里。

廿廿柔声道,“何况他们老是夸大说,侯佳氏是皇上亲赐给阿哥爷的;但是姐姐如何忘了,姐姐更是皇上亲身挑中了,赐给阿哥爷的呢?”

廿廿含笑道,“《礼记》中说:凡为人子之礼,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所谓‘温清’便是冬使被暖,夏让室凉。故此‘温情之文’,便是对父母经心奉养之意。”

廿廿也是叹了口气,“姐姐,以是说侯佳氏如许的宠,姐姐还要羡慕么?”

“究竟是谁,在皇上面前替我求了情呢?小侧福晋,莫非,是你么?”

东配房北屋里,撤掉了看管的人,大红板墙上的锁头也去了,即使已经是八月末的暮秋,但是骨朵儿还是命星锁和星燧两个,将统统的窗户门儿全都大敞四开了,任凭秋夜的风自在活动。

骨朵儿接过酒杯,本想一饮而尽,却冷不丁闻到那味儿,便给呛得今后缩了缩,挑眸扫向廿廿。

廿廿起家敬酒,“姐姐请满饮此杯。此处无声胜有声,都在酒里。”

廿廿欣喜垂首,“除了阿哥爷以外,姐姐也别忘了别的一小我去呀。”

骨朵儿一声哽咽,已是说不出话来,只能重重地点头,再不踌躇,一抬头,将杯中的雄黄酒一饮而下。

夜色幽蓝。

廿廿大笑,与刘佳氏对了个眼神儿。

“温清之文?”骨朵儿愣了愣,“是甚么意义?”

她吸一口气,却随即又是珠泪滑下,“我本来还觉得,阿哥爷也不管了……我曾经,还怨怼过阿哥爷的。”

骨朵儿便也是微微一震,“是啊,她为了争宠,先是额娘被咬了,染了疯狗病;接着闺女也被毒虫咬死了……这世上,另有人比她更惨么?”

骨朵儿茅塞顿开,“好,天然是好!――只是,皇上是多么风雅松散之人,我的文章么……”

.

骨朵儿镇静得红了双颊,“那我,那我应当如何谢皇上的恩情?”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