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了五格格婚事的筹办,廿廿又问到质亲王府里用度可有不周。
廿廿缓缓道,“我呢,倒有一个设法儿,不知你和六嫂子是如何看——绵庆阿哥本就与我们家小二阿哥年纪最为附近,我便忖着,不如叫绵庆阿哥挪过来,跟我们小二阿哥一处读书。”
266、
点额便只偏首看廿廿,“只是我们小侧福晋生的好,生辰跟我们阿哥爷是一块儿的,皇上和外务府这便记取一起给送过来了。大侧福晋你再放心等几日就是,没需求多心。”
廿廿借端避开,星桂小声道,“格格您说,倘如有一天嫡福晋不在了,家事由大侧福晋接办……那这内院里,当真会是别的一番气象去么?”
廿廿向来都晓得,想从五格格嘴里晓得雅馨的事,不是那么轻易的。
她并非不明白,通过如许的体例,实则是将她家与十五阿哥家拉得更近。那么不管是她本身的婚事,还是绵庆将来有甚么困难,十五阿哥都不会坐视不管。
廿廿悄悄收起笑容来,缓缓道,“姐姐这话与我说便说了,但是姐姐千万别将这话叫旁人闻声去……毕竟姐姐是大侧福晋,嫡福晋之下就是姐姐,姐姐如许一番话便不免叫人曲解了是姐姐想要尽早揽权。”
她阿玛虽说是皇子,却已经出继,已然是别人的儿子。这一辈还可,今后宗支必然会垂垂远了。若能此时与十五叔一家更靠近些,对她家本日和将来都必然更有裨益去。
廿廿转头看去,恰是五格格立在廊檐下。
“听她说的是甚么?!”她拉着廿廿的手,“我现下与你是甚么情分,轮获得她来讲这些?”
五格格毕竟跟雅馨从小一起长大,雅馨又同是钮祜禄家内亲,他们十六房和六福晋所出的八房,又本来就更是同气连枝些儿,故此五格格难堪是普通的。
更何况,五格格即将出嫁。按着旗人家里都厚嫁女儿的传统,这置备嫁妆又是一笔庞大的开消。这担子叫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儿扛,的确是有些沉重了。
廿廿这一番话看似在顾摆布而言他,但是五格格还是眼睛一亮。
五格格走到近处,谨慎地摆布看看,“……方才,是九嫂子坐在我身边儿陪我看了整日的戏,倒叫我想过来找小婶子说话,都没能得了便利去。”
说着话儿,五格格和绵庆从撷芳斋戏台返来,向十五阿哥谢恩来了。
廿廿点头,伸手按住五格格的手去,“好了,格格。你的心机我都明白,你今儿说这番话的意义我也明白。那我们就不说这些了,只说你的婚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