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他,一颗一颗解开了她身上这一身珠翠流金的衣袍的金纽子去……
廿廿轻叹口气,“总归我现在还小,便是服侍了阿哥爷,也一定就能坐下孩子去;但是大侧福晋不一样,她已经进宫数年,身子和年纪都已经到了,只要多得了几次服侍阿哥爷的机遇,那么坐下珠胎便是迟早的事。”
净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倒是廿廿风雅,安慰道,“妈妈原是民人,不在旗,在我家这些年从不肯上炕,我自是由着妈妈去。”
他抱住枕头耍赖躺下来,“爷不走。爷没劲儿了,挺不起腰,下不去炕!”
廿廿明白,这是周妈妈驰念她了,更是她们两个这些年仿佛母女般的情分。
当那一身代表着皇家身份,代表着职位的衣裳褪去,她便只剩下原本来本的她。
廿廿便笑了,轻叹一声道,“嫡福晋本身的身子坏了,已经不便再留阿哥爷过夜。现在晚又是阿哥爷生辰之夜,必然是该有人陪着的。”
只是毕竟还是捉着被角,谨慎地问,“……今晚,阿哥爷如何竟来了?这岂不是要违背了我与嫡福晋所做的承诺去?”
“别说您是妈妈,便是家里来了客人,如果赶在秋冬酷寒的时候儿,也都不管是不是第一回见面,十足都聘请了进门便上炕里坐的,因为炕上和缓。”
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总能叫她听得津津有味儿。
年年心想,嫡福晋对周妈妈的事儿是主动提;这回竟又主动推阿哥爷来她这儿,难不成是阿哥爷又使了类似的体例去。
叫廿廿这一番话说的,周氏便也不美意义了,尽管片腿儿坐到炕沿上,却仍旧不敢脱鞋往里去就是。
廿廿问周氏为何都用她的头发,周氏笑说,“大人的头皮油都浊了,还是我们格格的浑身都是暗香,针尖儿都跟着是好闻的。”
周氏原不美意义,毕竟那是卧榻,更是阿哥爷方才拜别。
贰心疼却又恶恶地满足,她清灵着一双妙眸,泫但是又英勇。
廿廿笑着蒙住脸,伸出脚丫儿去蹬着十五阿哥,“我今早晨也不留爷……爷去刘姐姐那边歇着吧。”
十五阿哥伸手重抚他小福晋那酡红的小脸颊,觑着她一双拧得出水儿来的眸子,轻哼一声道,“……倒是你嫡福晋,推着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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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外物的润色与限定,展现在他面前的是最彻完整底的她。
“格格……为何十五阿哥好轻易来了,你却有大半夜的将他推到南屋去了呢?既然是嫡福晋叫阿哥爷来的……”周氏忍不住悄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