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头的笔迹,恰是绵宁的。
“嫡福晋最是有福,当年还曾见过皇贵妃额娘的……我猜,嫡福晋当年何尝不恰是皇贵妃额娘亲身给阿哥爷挑的?”
点额亲身站起,远远迎着,含笑道,“两位mm返来了。叫二位mm陪着阿哥爷走这一回,辛苦二位mm了。”
“宫中险恶,好轻易叫妈妈进宫来团聚,却何成想倒要叫妈妈每日过如许的日子去。”
周氏也是微微一凛,“如此说来,面前这事儿何尝没有‘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的意义去?”
走到回廊拐角,廿廿站下,握了握周氏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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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抹了把眼睛,“但是我还是欢畅,我能进宫来陪着格格。这如果我在宫外,只传闻格格处境如此,我却半点都帮不上忙,那我才真的要急死了。”
虽说是纸条儿,却都是藏经纸写的,折叠得板板正正,不敢有涓滴草率。
点额说完,就伸手,由着含月搀扶着坐下去。廿廿趁机忙在身后扯了骨朵儿一下。
廿廿赶快道,“……小妹与大侧福晋姐姐都随阿哥爷在外,却要烦劳嫡福晋在家单独撑着家务。嫡福晋身子本就正在将养中,却要单独管着家里的大事小情,想来嫡福晋必然操心费心。”
廿廿欣喜含笑,握了握周氏的手去。
点额说到这儿,又是悲从中来,泪珠儿再度滴了下来,“我虽说是见过额涅的,但是……却没能在额涅跟前奉养多少日子,额涅便――唉。”
廿廿缓缓道,“实在,嫡福晋本人就是皇贵妃额娘赐给阿哥爷的情意,只要有嫡福晋在阿哥爷身边伴跟着,皇贵妃额娘就是放心的。故此就算嫡福晋不能到陵前施礼,皇贵妃额娘心下却也是都明白的。”
点额便也笑了,冲廿廿柔婉地点点头,“好mm,难为你这么替我们两个当姐姐的全面去。快都坐下吧,一起舟车劳累的,便别站着说话儿了。我们姐妹之间,又何必那么些虚礼去。”
“而现在返来,我们若又要因为面前的事而抱怨她,或者希冀她替我们出头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再度中人家的下怀去了?”
周氏本来最是心软仁慈之人,不然家里也不能找周氏来给她当奶嬷嬷。但是宫里不比家里,人多、好处纷争多,这些便都是周氏从未经历过的。
怪不得之前在大门外,侯佳氏那么猖獗。
廿廿忙问:“姐姐,这是怎了?”
骨朵儿抬眸冷冷看一眼这面前的正房,“我说这回如何这么主动叫我陪着阿哥爷去,本来是恰好趁着我不在,将阿谁蹄子又给我塞了返来!等我返来,木已成舟,甚么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