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儿是阿哥爷的独子啊,又是嫡宗子,自家阿哥爷心底下如何能不但愿绵宁也得了这风景去?虽说阿哥爷能放下私心,一样为旁人家的孩子而欢畅,但是阿哥爷心底下也必然有一个角落里在藏着遗憾呢。
忙扔了那素弓,上前拍开箭袖,给廿廿打千儿存候,“儿子请侧福晋额娘的安。”
廿廿悄悄垂眸,“……那就让皇上赐给你一个更好的去。一个比黄马褂和花翎更好的恩赏。”
廿廿半边膀子都要酥了,从速瞟他一眼,往远了挪挪。
廿廿也逗宜安,“行围之时,女孩儿也可上马,你好好儿练习一场,说不定皇上也一样能赐给你去。”
只是宜安的重视力都在那两位阿哥身上,周遭又是人声鼎沸,倒没闻声廿廿的话。
廿廿也只能悄悄叹口气,看着满面笑容的十五阿哥。
十五阿哥也被廿廿逗得大笑,有些难堪,却也不得不点头,“……就算爷比他小,爷也是他叔,他也是爷的侄儿!”
凉棚幽影里,十五阿哥悄悄回眸,望着廿廿的背影,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绵宁一怔,回身看过来,已是为可贵红了脸。
十五阿哥倒是用心坏笑,“你是爷的侧福晋,名正言顺,怕甚么。”
就连宜安都拍红了巴掌。
说谈笑笑,再抬眼,远处的绵宁已经不见了。
阔别人群,已是到了松鹤斋地点的东宫区。
这么多人呢……
“当年绵恩也是八岁上,射箭三中,得了汗阿玛犒赏的黄马褂去。我们子侄这一辈,真是个个儿都了不得。”十五阿哥从乾隆爷身边儿返来,凑过来伏在廿廿耳边,也是高兴隧道。
311、
八月十一日,间隔乾隆爷的万寿只剩下两天的时候。
双手高高举起,高过甚顶。
乾隆爷欢乐之下,当场做诗《命诸幼皇孙皇元孙来山庄随围遂观其射诗》,以志其喜。
廿廿起家,叮嘱刘佳氏照顾十五阿哥,她借口换衣,这便离席,朝着绵宁消逝的方向寻了畴昔。
宜安红了脸,内疚道,“姐姐又打趣我……那里有女孩儿家穿黄马褂、戴花翎的去?”
廿廿却不叫他起来,只盯着被他扔在地上的弓,“去捡起来。不然的话,你没资格给我请这个安――我眼睁睁看着你丢了弓,我能得安才怪。”
廿廿皱了皱鼻子,冷不丁往十五阿哥背后一指,“我们家二哥儿在呢!”
十五阿哥这才晓得被骗,无法地瞪着廿廿。
十五阿哥再爱逗她,但是也要在儿子面前持重起来,这便从速咳嗽了一声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