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历代皇上都体恤下情,故此宫中使令女子,不管是官女子,还是使女,统上限二十五岁之前,便要交给其父母兄弟带出,自行婚嫁,不迟误芳华韶华去。”
皇上在谕旨里说得明白,‘女子二十而嫁,著诸《礼经》。虽婢女属在卑贱,亦应及时妃耦’……官女子的身份,自是要高于官方婢女去的,以是就更不消比及二十五岁,而是该当遵循《礼经》,过了二十岁的,就该放了出去,听其婚嫁才是。”
原是江西按察使上奏,说江西省的饶州、赣州两个郡,很多大户人家的家中蓄养婢女,很多婢女年纪大了都不能嫁人。这位体察民情的江西按察使便奏请朝廷,以二十五岁为限,叫超越二十五岁的婢女也可婚配。
十五阿哥便从点额身边站起,走过来按住廿廿肩头,“你怀着身子,坐着说话儿就是。”
十五阿哥沙哑低吼,“……爷非狠狠儿咬你一顿不成!”
此言一出,在场合有人的面色都变了。
“那我们就先非论家下女子,先将足岁了的官女子按着汗阿玛的旨意,渐次放出去了才好。”
十五阿哥轻哼一声,伸手在她小鼻梁上刮了一记。
“现在才晓得?我看,是方才明知故为才是……既然已经盘算了主张想那么做,那这会子还马后炮何为?”
廿廿抬眸,先含笑看着刘佳氏,“……刘姐姐身边儿的官女子,如本年事也都过了三十岁,已是过了最好的婚嫁时候儿。这便倒不急了。”
“……谁说,我没胆量受了?”
十五阿哥这般居高临下也不便利,他干脆本身拉过一把椅子来,就挨着廿廿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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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点额一向是悄悄听着,到此时此事也已经直打仗及到了她的好处去。
十五阿哥成熟淡定地哼了一声,“……爷不过是觉着,这天下向来都是是非随人起,人多的处所儿才是非多。你现在有了身子,自该静养,便是非越少越好。”
她干脆直接问阿哥爷的意义,跳过嫡福晋去。便是嫡福晋另有甚么话儿,也自留着罢了。
展转进退之间,十五阿哥的大手已是要捏疼了她去,“……你还这么惹爷,嗯?若当真将爷的火给惹大了,爷就怕你没胆量受了。”
【明天见】
十五阿哥将话已经说到此处,已是定论。点额便含笑点头应下,“是,我从明儿起便连续安排这些,阿哥爷放心就是。”
他便含笑点头,“这向来都是宫里的端方,天然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