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皇上恩赐的堂堂嫡福晋,却给侧福晋倒处所儿,您当真是容得她鸠占鹊巢,今后心下便更多了些痴心妄图去了么?”
莫非说是嫡福晋年纪垂垂大了,心也颓了么?
侯佳氏哑口无言,低低低头,恨得咬牙,“……妾身虽说能陪阿哥爷去热河,但是妾身跟前儿不是另有两个么?便是刘佳氏年纪大了,但是那王佳氏恰是蹬鼻子上脸的时候儿!”
点额自是哀痛。
侯佳氏感喟着垂下头去,“每当半夜无梦,妾身孤傲一人醒转来,看着天上的那凄苦的残月……妾身便老是忍不住回想起当年的旧事。”
侯佳氏便绞着袖口儿盯着点额乐,“……客岁她生下七格格的时候儿,妾身是远在热河,当真是故意有力啊。”
这对福康安来讲固然是一盆冷水,但是从长远来看,却不管是对朝廷,对自家阿哥,乃至对福康安本身,都是利大于弊。
现在她没了王佳氏帮她出运营策,也没了星锁的帮衬,她现下只能将统统的宝都押在嫡福晋这儿。
侯佳氏抬眸,视野在点额面上兜了个转,“妾身是该怕,毕竟妾身当了她的替人;但是福晋不该怕呀,福晋是为了我们大师都好,福晋又何必要堵妾身的嘴,都不叫妾身说呢?”
点额冷冷瞪她一眼,“是你没用!我叫你陪着阿哥爷去热河,好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你如何就一点儿恩宠都挣不来?!”
端五时候儿,在园子里见着八阿哥福晋,廿廿倒陪着八福晋庆藻说了好一会子的话去。
侯佳氏这话说的,点额也觉有些不入耳。
面对嫡福晋的肝火,侯佳氏反倒安静下来了。
“这么提及来,嫡福晋是早就晓得她怀的是个格格?故此嫡福晋才底子就不放在心上的?”
在家里,她永久是女仆人!永久高高在上,把握着她们的存亡,却绝对不成以给她们反嘲她的机遇去!
点额摇点头,恨铁不成钢,“你够了……那王佳氏我也不是没摸索过她,叫她伶仃陪阿哥爷去谒陵,但是你没瞧见,返来以后还是清平悄悄的,竟是甚么都没产生么?”
“就这么一点子简朴的心机,到了你眼里,就成了我给她挪窝儿,容得她鸠占鹊巢去了……你的心眼儿也未免太小了!”
侯佳氏眸子儿轻转,凝住侯佳氏,“嫡福晋您也不是这本性子啊!”
“倘若叫和珅之流晓得了,他们必然借此诽谤阿哥爷。当时候阿哥爷的职位还不安定,经不刮风吹草动,更禁不起那么大的丑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