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安姐姐说,“我们两家的先祖,是我们大清最大的功臣,凡是选妃、勋功,都以我们两家为先……廿廿你说,我们两个来日的运气,是不是便都要跟这宫廷分不开了?”
安鸾不由得为莫非,“妾身不敢。皇贵妃娘娘此时已是中宫,妾身实在担待不起。”
这么想来,安鸾更加只觉凶多吉少。
廿廿轻叹一声道,“何况皇上刚以绵偲阿哥为结婚王庶出之子的身份,封了绵偲阿哥辅国将军的爵位去,而安鸾毕竟从名分上算是她的婆母,她一个当儿媳妇的要将婆母卖了——这失的是结婚王的面子,也是绵偲阿哥的面子。”
自从两人掰了,廿廿已经有多久没再喊过她“安姐姐”,何况此时廿廿又已经在皇贵妃高位,乃为中宫女主,却要放着面前这么一大群的嫂子、弟妹、侄儿媳妇的,恰好用如许密切的称呼来与她说话儿。
星桂心下也是一警,仓猝道,“主子说得对。”
雅馨黯然垂眸,倒是朝他他拉氏悄悄行了个礼,“媳妇恭送额娘。”
但是她左等没动静,右等也没动静,便是她按捺不住了想要托小我在宫里探听探听,却也还是没动静。她的心下就有些觉着不妙。
一来不平仪亲王福晋代替行亲蚕礼,二来也是因为她妹子安朱紫那边俄然没了动静——按说倘若她妹子的事儿成了,那就算这还在国服期间,皇上一定这么快就进封位分,但是好歹她妹子也总该给她传回个口信儿来了。
廿廿目光和煦,亲身伸手向安鸾,“安姐姐一贯可好?有些日子没见安姐姐的面儿了,安姐姐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