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廿这阵子陪皇上住养心殿,四喜作为储秀宫总管,这便还得在储秀宫的职位上,不能跟过来。
廿廿娇俏抬头,“是啊。谁让我是皇上的老婆呢,天然要凡事都学着夫君,皇上做了甚么,妾身便也要跟着做甚么去。这才叫这朝堂、天下都晓得,妾身与皇上是伉俪同心,如此方堪为天下父母。”
天子微微皱眉。
“再者,一样因为孝圣宪皇后徽号之事,布彦达赉也一样有过,皇上都可宽恕了;更何况布彦达赉还是我母家本家……倒叫人觉着这里头怕是皇上有回护内亲之意了。”
廿廿悄悄垂眸,“妾身倒有个不情之请——缊布虽说开罪,但是在外务府事物上的确经历老练,少人能及。”
四喜忙道,“主子都明白,主子固然放心。”
“这与你劝爷恕了缊布之罪,是异曲同工之意。”
廿廿拉着天子的手臂,悄悄摇摆,“爷……想宏亮吉那事,十一兄当即便将宏亮吉的投书直送到皇上案前,乃至此前十一兄连封都没开过,可见十一兄对皇上的忠心耿耿。”
天子当即传旨:复缊布为总管外务府大臣。
“宗室毕竟分歧于大臣,毕竟是一家子血脉,如果只要威而没有恩,那怕是反倒只能让宗室们心下对我更有芥蒂……皇上便是为了我想,这会子便也给了他这个恩情去吧。”
“何况你是中宫,但是总有人欺你年青,爷严惩一个恒谨,也是为你中宫立威,令统统皇室宗亲都尊你敬你……但是这才不过半年多,就将他赦回,莫非不是让心存此念之人,更加胆敢幸运以身试法去?”
月桐想想,迅即点头,“这小我曾经是克勤郡王,有了阿谁世袭罔替的王爵,他才是金贵的,金贵到都敢直接冲撞主子的轿辇,还能影响到宗室王公们的定见;”
四喜眸子儿转了转,忙答,“嗻!”
有了缊布官复原职这事儿,十仲春的时候儿,廿廿再与皇上提恒谨的事儿,便更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
“此番主子向皇上讨情,令缊布大人官复原职,缊布大民气下必然对主子感激涕零……”月桂轻声道。
天子便也点点头,“好,那爷就在年前便召他回京吧。”
廿廿点了点头。如果说朝堂是皇上纵横捭阖的疆场,那这后宫和外务府就是她这个皇后要指导挥斥之地。皇上掌国,她自要管家。
他他拉氏也是大姓儿,族中人丁颇旺,宫熟行头也没有人家的族谱,更何况房头浩繁,早就单立了谱系了,这便叫廿廿也一时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