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甭管旁人如何想去,这就是爷的旨意!谁有不对劲的,固然来找爷就是了!”

廿廿笃定迎上天子的眼睛,“我晓得,皇上措置福长安,心下自会有所顾忌,落第他父兄皆是为国尽忠;但是皇上想想,他父兄之功再重,如何重得过汗阿玛去?那和珅还曾为汗阿玛重臣,汗阿玛更是将十公主拜托呢……”

“皇上……妾身替玛法谢皇上隆恩,只是这追赠一等承恩公之事,实在是千万使不得。”

廿廿陪皇上赴安佑宫拈香,伉俪二人在圆明园的山光水色里,度过了松快的三天。

待得那匹难勒的意马终究横冲直撞够了,两人才在夜色里满足地小声说话。

廿廿自是睡不着了,只是平躺着,让身子的酸乏也得以散散。

廿廿捉起被头掩住脸去,“不是皇上用心……而是,那股子气儿,倒叫皇上多了点儿狠劲儿去。”廿廿说完,已是捂着脸钻入天子怀中去。

天子深吸一口气,紧握住廿廿的手,“因为你要,陪着我,一起保护汗阿玛留下的这大清江山呢!”

廿廿无法地点头,忍不住想笑,“……那妾身就怕别人说甚么去了不成?妾身想着的,只是天上的汗玛法呀……”

此时先帝爷国孝期方才期满,朝中统统还都在新旧瓜代当中。这个瓜代过渡期,是统统继位天子们都要谨慎谨慎度过的。如何各旧布新,又该如何不令前朝旧臣因新君的新政而不满和顺从,更要不能背负“擅改祖宗端方”的罪名……都是历代新君都需慎重再慎重的。

册文曰:朕闻图阐坤珍,俪宸枢而著象;景宣舒御,凝宝曜以齐辉。资福耦之克承,表鸿仪而作配,宫廷礼洽,典册光崇。咨尔皇贵妃钮祜禄氏,粹毓名宗,庆贻勋阀,安贞中乎矩度;应地时行,敬顺本于性成……阅三载以届期,正中宫而协吉。”

廿廿受册宝后,乘凤辇御交泰殿,受表里命妇行道贺礼。

天子本来压抑禁止,几番番百炼钢化绕指柔,但是在得了她的鼓励以后,毕竟——再做了一回他今儿策马直奔入紫禁城,一向冲到她面前的事儿来。

廿廿便也感喟一声,“皇陵附近就是他父兄墓园地点,皇上能留下别性命,为的不过是他父兄之功——可他既然连父兄的墓园都不沉沦了,那我看,他父兄的功劳也不必再惠及于他了。”

廿廿身着皇后朝服,受皇后册宝。

天子却担忧,赶快翻身来攥住她手腕,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如何,竟叫你感受出来了?难不成爷之前,竟用心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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