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这也是敲山震虎,就是要警告皇后娘娘母家人――外戚不得张扬!便再是勋臣之家,便再是皇后娘娘的母家,就算皇后娘娘位正中宫了,却也全都得循分守己点儿!”
“皇上亲定了此案由步军统领和外务府一同会审,案犯也直接羁押在慎刑司里。但是我们这位步军统领明公爷,传讯了人证,问实了以后,却没给科罪名,然后就给交旨了,倒要请三法司再来给科罪名……”
“额娘千万莫要动气……儿子,儿子只是因为皇后主子册立大典,只是想带领本家给皇后主子叩贺罢了。我们家终究又出了一名皇后,合族自是都与有荣焉,都想表达本身的恭贺之情罢了……”
老太太便“啪”地一拍桌子,“他们公然没知会你,你公然是不晓得的,是不是?他们当真是反了天了,要以‘合族’的名义去处事儿,竟然胆敢不预先奉告你这位大宗公爷?他们也太不将你这个族长放在眼里了!”
廿廿缓缓一笑,冲吉嫔眨了眨眼。
老太太昂首向天,缓缓闭上眼。
廿廿便也轻笑一声,“瞧你们两个,也成了两个辩论的八哥儿了。”
明安这日回府,先去给他额娘――不是本生额娘,而是嗣母(丰升额的福晋)存候。
“回主子,皇上那边儿传出旨意来,主子本家儿、布政使同兴,从江宁布政使调任直隶布政使了。”
皇上这话是在旨意里诘责同兴,又何尝不是诘责全部钮祜禄氏弘毅公家去?故此听到这道旨意后,全部钮祜禄氏其他外官便都没敢再筹措着一起“联班叩贺”。
“也是这么着,皇上先是颁旨告诫,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叫人觉得那永锡头顶上的天都要塌下来了……可你道如何着,没过两天,那代皇上行朝日大典的,还是人家肃亲王永锡,跟往年的常例一点儿都没变!”
忙完了册立大典,以及前后的道贺,廿廿好轻易松快下来两天。
恒谨当日是包藏祸心的,天然不能将这八哥儿留在绵恺身边儿,但是鸟儿本身却又是无辜的,还是个小生灵,廿廿就给留在本身宫里了,叫五魁他们照看着。
四喜噙着笑,说,“本来不是明公爷的事儿,是刑部一名主事的事儿。这位主事名景禄,家里有个小妾,将使女瑞姐儿给打死了,却谎称瑞姐儿是自缢的,指导家人给假装成自缢的模样去。”
廿廿眸光轻转,“王姐姐可真是冤赖人的妙手,清楚是姐姐本身恼了,偏还说我恼?叫她们都瞧瞧,我们两其中间儿,到底是谁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