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心下微微格登了一声儿,有些不敢置信地细心打量了又打量皇后主子去――皇后主子面上并无神采,又或者说,带着一股子冷酷和疏离。

月柳抽着鼻子,“那太医说,统统都是万幸,主子的月信才晚来一回,前儿也刚头一次觉着有些恶心,故此那胎气还浅,还没坐下呢。故此便是破了血,还不至于大伤着主子的身子去。”

月柳一昂首,眼圈儿已是红的。

月桂这才稍稍地松了口气,“那便好。只是主子身上的还好说,只怕是她心下的遗憾要更多一些。”

月桂说着先给那永泰行个礼,“我方才说话不留意,自不是冲着那太医的,如有那里叫那太医曲解了,还请那太医多多包涵。”遇见明天这事儿,本来月桂内心也不痛快,这会子叫月桐给有些火上浇油了来。

“……那太医如何说,主子可伤了身子不?”

廿廿情知他是有话没有直说,这便淡淡笑笑,“你说就是,不必顾虑。”

“虽说我年事还不算大,但是毕竟已经年过三十了。女子的身子骨儿比不得男人,三十岁以后便不免走些下坡路去。”

那永泰眉头另有些舒展。

“……我另有话与主子没说完呢,你如何往外强拉我?如何,难不成你今儿也恼了我带那太医来,不事前与你通融,这便折了你掌事后代子的面子,故此你也不容我在主子面前说话了?”

廿廿点头,“我如何能瞒着你去?当真只是腰腹略微酸痛些,见了些红罢了,没有旁的不得劲儿去。”

月桂心底便又是一个闲逛,声音有些发颤,“难不成……?”

“如果主子没事儿,统统还好说,不过是叫阿哥所那边也虚惊一场;可若当真是主子有些甚么不好的,岂不是阿哥所那边就也都晓得了?”

庄妃宫内,如嫔悄悄坐着等月桐返来。

那永泰本是多年来一向服侍廿廿的太医,廿廿凡事都是信重。因这回赶上星楼遇喜,廿廿因不放心星楼和胎儿;又因为那永泰是出自那拉氏,星楼也是辉发那拉氏,廿廿这便将那永泰临时调到撷芳殿去当值,实际就是要那永泰亲身过手星楼母子的药饮等事。

廿廿有些不美意义,她哪儿能直接奉告那永泰,是昨晚儿上皇上有些狠恶了些呢?她便缓缓道,“许是本年从年初儿开端,就格外繁忙的原因吧。正月里三阿哥大婚,以后仲春又是给二阿哥挑福晋,三月亲蚕礼……直到此时,才稍稍松快下来点儿。”

月桂眼眶突地发烫,她仓猝回身去,将脸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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