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本年如许一个节骨眼儿上,我这心下便未免生了些痴念,总想如果能在本年再给皇上添一个孩子,那他必然是欢畅的。”

月桂急得泪珠儿越落越急,“但是,主子是中宫啊!这些年吃的用的,另有服用的药物,哪个不是这天下最好的?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莫非就将养不过来么?”

月桂扶着廿廿回寝殿安息,待得廿廿躺下,月桂回身到外头,就到宫门外太医值房来寻那永泰。

那永泰轻声道,“实则,皇后主子反倒是阿谁心肠最为宽广之人,便是我们觉着过不去的坎儿,但是到了皇后主子那边,倒一定有我们觉得的这般沉重了去。”

阿玛尚且如此,廿廿又如何能不想到皇上呢?皇上虽比阿玛年青些,不过本年却也已然是五十岁了……更何况,皇上日理万机,每日里要承担的,又是阿玛心上那点子事儿的多少万倍去。

那永泰无声叹口气,“但是这些年来,皇后主子身在中宫之位上,每日里要操多少的心,费多少的神,女人你莫非不是这天下看得最清楚的?女子体质,说到底不过是那一股子热血养着,热血总归稀有儿,如果在心头上破钞了,那天然留给身子的便不敷了啊。”

月桂谨慎地用帕子按着泪痕,不想待会儿归去叫主子给看出来,听了那永泰如许一番话,便也点头,“可不是,主子本来是得天独厚之人。不是上天对主子不好,倒是着人间总有些魑魅魍魉的,看不得主子好罢了。”

因皇上起銮的日子定了,按着往年的常例,等返来就是八月了,那便间隔皇上十月里的五十岁万寿就只剩下不敷两个月去。这便不管前朝后宫,统统人都在绞尽脑汁想着该为皇上奉上何样的寿礼,能博皇上欢乐去。

皇上贵为天子,便是甚么寿礼能是皇上见所未见的?统统那些身外之物,毕竟都比不上一个孩儿吧?

临行之前,皇高低旨,命廿廿二弟和世泰为内阁学士,又加了礼部侍郎衔。

“……这些事理,我又岂是不明白的呢?只是,毕竟还是放不下这一用心机去。”

“倘若让皇后主子冒险去再坐下一胎,与皇后主子的凤体安康比起来,女人说,我作为服侍皇后主子这么多年的太医,我又该如何选呢?”

月桂便是没得着那永泰的肯定的话儿,但是听着那永泰如许的口气,便也叫她心下悄悄一沉。

“再说,主子已经有三阿哥、四阿哥两位皇子,即便临时未能锦上添花,却已是非常完竣了不是?何况,主子贵为中宫,早已用不着以皇嗣来固宠……皇上对主子的情分,那里是能受此事影响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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