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廿廿头顶一麻,却来不及严峻,仓猝问,“已经到了那里?”
禧恩淡淡笑笑,“这本是个不错的筹算,不是么?一来在这位五阿哥落地儿之前就先撤除了,免了他出世以后会威胁到三阿哥、四阿哥去;二来,倘若五阿哥出世,如妃极有能够进位贵妃,将更有资格与皇后娘娘分庭抗礼,只要这个孩子没了,那么皇后娘娘便也天然不消再有这份儿担忧了。”
——八月里绵宁和绵恺奔赴木兰,这会子也都已经先回京来了。按着日程,皇上再过不了几日,也要回銮了。
佟佳氏缓缓抬眸,“如妃娘娘这会子有喜,对于皇上来讲不过只是锦上添花;何况皇后娘娘有两位皇子傍身,如妃即便这回诞下的是皇子,却也压根儿就没法撼动皇后娘娘的职位去。这个孩子便算不得金贵,何况还是庶出,前头三位皇子个个儿都是嫡皇子,他比不了。”
这慵懒,终究缓缓爬上了廿廿的眼睑,将困乏也带给了她。
四喜这时候儿已经奔了出去,仓猝跪倒,神情之间是粉饰不住的惶急,“……回主子,有乱贼攻入宫来!”
禧恩抬眸一笑,按了按苏楞额的手臂,没再说甚么,便回身拜别。
“故此啊,她想要站到阿谁靠近皇后娘娘的位置上去,那她这回唯有诞下的是一名皇子,才气得偿所愿。”
他们两人的神情身态,都落在了窗内的绵宁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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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紧咬嘴唇,死力禁止着,短促说,“……你,可谨慎些!”
脑海里地痞转转,模糊又出现前儿出的一件事儿。在发往盛京居住的宗室里头,有一家儿叫果敏的一个宗室后辈,就在出发之前,俄然自缢身亡。这真的是宁死也不肯分开京里,回盛京去居住啊。
佟佳氏倒是淡淡的,别看她年纪是比富察氏小,但是因为一来是公爵之女,二来也是置身在二阿哥福晋如许的位置上,她这几年过来,倒更加沉得住气了。
他义无反顾,却毕竟还是忍不住抬眼,远远看了月桂一眼。
月桂也咬牙道,“主子叫你拿着,你便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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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几时四喜已经从外头奔了出去,却还没等进殿,先叮咛外头人将宫门一道一道关上,顶上门闩!
廿廿有些心急,却苦于她深居宫中,没法儿亲身去办这事儿。
廿廿迷迷蒙蒙地,既仿佛睡了,却又还在心下计算着皇上回銮的日子。
待得辞职出来,苏楞额微微蹙眉,“……便是如妃诞育皇子,年事上与二阿哥也已经相差了近三十岁去。现在二阿哥乃是民气所向,那如妃娘娘诞育的皇子不过还是个婴孩儿,更何况只是嫔妃所出,对二阿哥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影响才是。二阿哥又何必担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