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爷晓得是我们出钱。”程贵荣闷声说道。
说罢,程贵荣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老头子病好点,你得跟他说说,叫他别总帮着老二一家子来欺负我们了!”李桂香说道。
程二婶气急,从凳子上站起来,负气说道:“我明天一早就归去!”谁情愿服侍程老头啊?又没好处可拿!陪床但是最累人的,她还不如回家呢,好歹有张床睡觉。
进了家,李桂香反锁大门的时候,说道:“贵荣,我们不是不舍得出这个钱,之前老头子身子强的时候,见天嫌弃我们是绝户,张嘴闭嘴都是将来不希冀我们,不靠我们。现在呢?生了病,给他拿钱治病的是谁?要搁那些记仇的人,别说给他掏钱治病,来病院看他一眼都难!”
程贵荣点头,“我也正筹算跟咱大好好掰扯掰扯这些年的事。”
中午的时候,楚岳放工后买了几样罐头点心,带着程燕来了病院。
“这能一样吗?”程二婶嚷嚷道,“我不出钱是因为我没钱,打死我也没钱,你又不是没力量,凭啥不来服侍公公?”
程燕嘲笑了一声,“可他没念着我们的好!”
“你们三个在这守着吧,我先归去了。”程贵荣怠倦的站起来。
“别活力了,我不是连理都没理他们么!”程贵荣劝道,“他们啥德行我内心清楚,今后还能有啥来往的?”
“叫你媳妇过来!”程二婶眸子子一转,她跟李桂香叫板不起来,莫非还能叫老三媳妇骑到脖子上?“都是当人儿媳妇的,大嫂要做买卖就不说了,你媳妇没事干,咋就能在家躲懒了?”
第二天一早,管平县下起了纷繁扬扬的大雪。下雪后的买卖不如以往昌隆,大街上几近没有行人。程贵荣和李桂香干脆早早的关了店铺门,带着卖剩下的卤肉,蒸了馒头,带去了病院。
如果然念着他们的好了,她和李桂香都来病院两趟了,程老头也醒了,但是端着架子没理睬她们母女两个。
程二叔佳耦这才闭嘴了。
程燕跟看好戏似的,浅笑着说道:“你不想服侍也行啊!你把我爷看病的钱拿出来,我们谁都不让你服侍!”
程老三气坏了,叫道:“小娟身子不好,干不了重活,你叫她来这熬夜陪床?把小娟累病了,你服侍她啊?”
“这个,这个……”程贵荣也想到了这点,满脸的难堪,搓动手说道:“燕儿,那不是外人,是你亲爷亲奶,咱不能不管啊!”
等程老头再次睡着,内里的天都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