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峰顿时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问道:“你啥意义?你不想住城里了?”
程柳哭的更短长了,抽泣的喘不过气,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韩峰,说,说盖屋子,你,你们说,说话,不,不算话!”程柳再傻,也晓得有钱人不会逼着媳妇去厚脸皮住小姨子家的屋子。
躺到床上后,想起韩峰打她的一耳光,程柳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呜哭泣咽的哭,韩峰被吵醒了,没好气的骂道:“大半夜的发甚么癔症!”
赵凤哪能忘了当年程燕送韩峰进监狱的事,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这事不一样!出头闹的是她亲姐!她能把她亲姐也送监狱里头去?就是她六亲不认,她爹她娘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作践她亲姐!”
程柳抽泣着说道:“韩峰,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对于程柳这个笨人,赵凤也就是口头告诉一声,并不是要和她筹议。
程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嘴里尽是血腥味,耳朵里也嗡嗡响。
程柳当然晓得这个“坐坐”毫不是坐下来喝杯茶聊几句家常的意义,她踌躇着,不晓得该说甚么。没等她想起来该如何说,到底她想说甚么,赵凤已经拉着韩月美进屋睡觉了。
“我想,我这不是想着,她熟谙的人多,万一……”程柳说道,“她,她眼里早没我这个姐了,她不让我住就算了。”
她是一点都不想在乡间住了,韩家就三间屋子,一间赵凤和韩老四带着韩月美住,一间韩伟和他媳妇住,还剩下一间最小最破的,是她和韩峰的新房。土坯房一点都不隔音,早晨韩伟和他媳妇办事的声音她听的一清二楚,可城里又没处所住。
程燕家男人不在家,等他们一大师子都住出来,程燕一个女人可别想赶他们出来!
赵凤仗着黑灯瞎火,程柳看不到,撇撇嘴,翻了个白眼,“钱的事,不早跟你说清楚了,峰子挣的钱都在南边银行存着,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要不然,不早就盖屋子了?我莫非不想住好屋子?也就是我这婆婆性子软,由着儿媳妇混闹。你换个短长婆婆尝尝!”
程柳早在返来的路上就哭累了,这会儿不哭了,叹了口气,只感觉是本身命苦,“那现在可咋办?”
赵凤推了下骂骂咧咧,还想上来打人的韩峰,表示韩峰先回屋里去。等韩峰和韩月美走了,赵凤蹲下来,对坐着地上哭的程柳抱怨道:“柳儿,你这孩子咋脑筋胡涂了!你咋还怪起了峰子了?”
“成,你看着办吧!”韩峰说道,归正他是绝对不会再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