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月将剑插回了剑鞘中,朝着还在措置奏折的杨殊道:“彻夜,归去吧。”
“曾经,儿也这般以为。”容荀站起家,负立在樱花树下,手捏着从树上飘下的花瓣,朝着月空看去,道,“她一女子尚且无惧,我一大丈夫,又有何所惧。”
“苏扶月,不管如何,你现在是我妻,你深更半夜私会男人,你可曾将我放在眼中。”杨殊自发站在至高点上,苏扶月便再美再聪明,却也是不守妇道之人。
“听闻,当朝皇后,倾国倾城,艳杀四方,且聪明过人,有女中诸葛之称,故而草民备了薄酒,来贿赂皇后娘娘。”白日还是一袭青衣,手中倒是却如他所说,提着两瓶的酒罐子。
你说他卑鄙吗?确切卑鄙,可皇家哪小我不卑鄙!
第一次相遇,结下了仇,第二次相遇,结下了缘,第三次相遇,种了情……直至大殿之上,了然心。
丞相叹了一口气,道:“荀儿,你若真想与她在一起,可曾想过结果?她是当朝皇后,是你我的主子。”
“堵不如疏,大水一事,不就本该修渠道吗?”杨殊问道。
“神医倒是胆量极大,只是这深宫内宅,神医还是少来为好,不然惹上了甚么事,可不算得好。”杨殊抖了抖龙袍,站起了身来,一双乌黑地眸子,阴翳地看着白日。
杨殊冷哼了一声,喝了那一杯酒,接着看着坐在秋千之上的苏扶月,眼底出现了一丝杀意与讽刺。
容荀则道:“情之一字,不知何所起,亦不知如何解。”
容荀的脸黑了一片,上前一把抓住了苏扶月的手,将她打横抱入了怀中,只留下了一句,“此乃深宫,神医还是早些拜别吧。”
苏扶月将奏折丢到了杨殊的面前,站起家清浅地说了一句,“堵确切不如疏,但沟渠修的过量,大水众多之时,这边成了一片死地,堵与疏相辅相成,修堤坝。”
容荀点了点头,坐在了丞相的身侧,倒是沉默不发,一张漂亮的脸紧绷着。
而后,杨殊喝了很多的酒,也说了很多的话,包含对苏扶月,对容荀,对容家,以及对着皇室的恨意。
这深宫中,伶人可真多,这一台接一台,实在出色。
“她只来了此地不过半月,荀儿莫说你对她一见钟情了!”丞相沉声说道,眼底划过了一丝深沉。
杨殊,既是这皇位,你坐的不舒畅,吾便送你入皇陵!
“平常男人。”白日转头朝着苏扶月看了一眼,接着见一人从门外走进,对着苏扶月道,“你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