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是来了。”北凉皇看着房阿娇,抖了抖袖子从书桌朝着正厅走去,抬起手倒了一杯清茶递给了房阿娇,缓缓道,“让朕再给阿娇说个故事,可好?”
“自驸马走后,本宫便不再爱听故事。”房阿娇一步步逼向了北凉皇,看着他手中的茶,端了起来却朝着地上浇去,道,“本不肯太早脱手,可我们家九歌长大了。”
他还是记得,阿谁才子面色清冷,断交而又狠烈的模样。她是他平生不能触碰的灰色地带,更是贰心中早早便已然注入的小人。
可现在却发觉这统统,不过是她本身的想当然。撑起雨伞朝着宇文榕的院子而去,路过那已被烧焦的藏经阁,却碰到了一袭白裙的房阿娇。
眼底迷上了一层水雾,眼睑半阖薄唇垂垂惨白,身侧春竹见此担忧地说道:“公主,您没事吧。”
宇文榕幽幽地吐了一口气,接着站起了身拿起了一旁放着的伞,追了畴昔。重生一世于他而言,这天下之权再滔天,这皇位再诱人,却不及房九歌临别时暗澹一笑。
“姑姑!”房九歌一身湿透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驾着北凉皇的房阿娇,心头滋味百转,她问,“姑姑,你可知你这般做,便是与北凉高低的统统人皆做了仇敌?”
看着风中那大红宫衣翩然飞起的女子,房九歌的面前垂垂含混,恍忽之间也是这般的大雨。阿谁女子撑着把伞缓缓向她走来,眼中含着的是满目标宠溺,望着年幼时因贪玩被罚的她,说了声,“九歌,又调皮了?”
话音落下,房阿娇收回了手,寡淡地望了她一眼,掠过她肩头朝着天子的寝宫而去。
“是啊,九歌大了可觉得朕分忧了。”北凉皇欣喜的说道,“可你却还是像个孩子,阿娇朕跟你说过,妹夫他是为我们北凉皇室而捐躯的,他是个懦夫!”
房九歌攥紧了拳头,而那只手却被另一双温热的手握住,抬开端时对上了宇文榕的视野。宇文榕将身上的大氅盖在了她的肩头,伸手为她理好这才说道:“去吧,你并不是一人,你另有我。”
“嗯。”房九歌应对道。看着屋外阴雨连缀,回想到那日在密室中的各种,以及返来时看到的统统,她自认算不得蠢,对家人也算知心。
房九歌攥紧了拳头,俄然眼中敞亮,难怪房阿娇要铤而走险。现在想来是想要将统统的错误都推辞到本身的手中,接下来便是该有人言明,统统的统统皆是房阿娇一人所做了吧?
“主子,这般做当真好吗?复国大计恐怕……”小厮站在宇文榕身侧,对着他略显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