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昂首盯着苏扶月,沉默半响憋出了两字,“荒诞。”
“……”宇文爵默,偏过甚去紧抿薄唇。
宇文爵手中折扇一晃,朝着苏扶月的额头敲打而去,神采宠溺就如一沉迷于女色的纨绔后辈普通无二。倒是叫苏扶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不得不逢迎着,娇滴滴的说了声,“好。”
“我若说尉迟靖是我将来夫君你可托?”苏扶月冷不丁地开口,宇文爵手中的鸡腿脱落在地,她不由笑了一声,“算命的给我算的,他说我的夫君必定是世上边幅最好之人。”
“你若跟了本王,哪有现在的事?”尉迟靖抬起手捏住苏扶月的下巴,将人直接揽入怀中,贴在她耳侧轻启念叨,“本来,你叫无忧。”
宇文爵游移一刻,便跟上了苏扶月的脚步,到时却见到一男人脸孔全非倒在她的脚下。她对着他摇了点头,有几分可惜地说道,“此人早已服毒,看来有人要你命。”
话音落下,两个男人面色皆是变了一变,而尉迟靖则直接被苏扶月一掌拍走。空荡的堆栈后院只剩下了苏扶月与宇文爵二人,宇文爵看着面前一袭白衣绝尘,毫无半分想要解释欲望的女子。
苏扶月拍开宇文爵的手,转头朝着尉迟靖望去,对着他的额头屈指一弹。扬起下巴故作娇纵地说道:“真是个费事,还得我给你清算烂摊子?”
却期近将走入门中之时,一把拽住苏扶月的手,背对着她沉声问道:“本王不喜叛变,若叛变本王者……”宇文爵缓缓转头斜长的眸中,滑过一丝阴沉嘶哑开嗓,“杀无赦。”
“无忧,你是本王的人!”宇文爵目光如炬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对着她沉声说道。
抬起手长剑直指向她的颈部,一丝血痕呈现在白净的颈部,苏扶月捏着长剑看向了宇文爵,道:“刀剑无眼,摄政王可要拿稳了。”
“既是北凉皇有请,本王天然该当前去,只是不知这般大的阵仗莫不是怕本王逃了不成?”宇文爵似笑非笑地望着那官员,接着将苏扶月拽入怀中,端起她的下颚,笑道,“不若美人虽本王一同进宫?”
“你的事还未曾跟本王解释清楚。”宇文爵从苏扶月手中夺过她倒好的那杯清茶,目色阴沉地盯着她仿佛稚童普通。
却见一队官兵正在驿站以外等待,想来也明白了必定是北凉皇命人前来的。果不其然,一官员见宇文爵与苏扶月返来,赶紧上前笑容相迎,对着他二人说道:“吾皇有请,还望王爷移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