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着燕韩与章则瞟去,目色冷然,“两位,本郡主家中有事,得空带两位持续游园。打搅两位实在抱愧,他日定当赔偿……”
门外,章则看向燕韩:“你这未婚妻脾气倒是不小,不过她这一府的亲戚,可真是……”
苏扶月虚扶了把老祖宗,暖和道,“老祖宗走路谨慎些,可别磕着。年纪大了,如果伤着可不好。”
老祖宗胸口气地起伏,指着苏扶月手指颤栗,浑浊的眸儿狠狠地瞪着她,“目无长辈!逆女!逆女啊!”
苏扶月美目傲视,嫣红的唇角微微勾起,站在院中竟是比这一院的花儿,更加鲜艳动听。
“长辈?”
“老祖宗,您莫非忘了,晋王世子与太子殿下干系如何?”
自打入住侯府,她何曾受过这等气,便是镇南候对她也是恭恭敬敬。偏生这小妮子,跟她八字相克。
这老祖宗与苏清颜,此时护不得!
“老祖宗,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算计二字,孙儿不敢当,只是今后孙儿愿不肯听您的,也与你无关。”
更对不起,苏氏的列祖列宗。
“被晓得又如何?”苏扶月目色冷然地瞥向苏清颜。
苏扶月冷然地看向章则与燕韩,此时眼中再无半分委宛之色。两人晓得她是要清除家声,君子之德令二人拜别。
“苏扶月,你好大的胆量!”苏清颜面色愠怒,怒叱道,“你竟然敢遣老祖宗回苏府,如果这事被侯爷晓得……”
“苏扶月!”老祖宗怒喝道。
她轻移莲步,行动款款停至老祖宗面前,一双乌黑如墨的杏眸直勾勾地盯着老祖宗,半响俯身在她耳侧轻语,
“去找武成候。”
“苏扶月,你将他们赶走,是不是想对我们倒霉?!”苏清颜上前诘责,话音刚落苏扶月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便已然,让她背后发寒。
苏扶月微微欠身,笑的云淡风轻,“老祖宗乏了,是该归去安息了。春花秋月,还不命人手札一封,送老祖宗回边塞苏府?”
这如果放私底下说说便可,偏生这一次次地应战她的忍耐度。更何况,燕韩虽未曾开口,但时不时在侧嘲笑。
这一老一少折腾的还很多?向来京的路上,便不竭肇事,就是想从她手中抢了将来太子妃的位置。
半点见不得她好!
但你,违逆祖母,凌辱长姐之事。老身倒要看看世人如何说!”
“你滚!”老祖宗端起桌上的茶,直朝着苏扶月砸去,苏扶月微微一偏。茶水未溅落在她身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