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陈三水想作为苦主第一个下台,却被李又廷制止了,他以为由张老九家的一妻一子來控告才更加合适,张老九的婆娘甫一下台就扯开了哭调子调,说不出一句话,张老九的儿子张大鹏也是了得,面对台下数千双眼睛一点也不打怵。
此言一出,台下哗然,沒想到就这么轻易的判了他极刑,黄老嘎在刘庄有权有势无所不能,农夫们沒见过世面,都感觉这么有本事的人如何能够等闲被打败呢,殊不知,这类土豪劣绅在李又廷这类初级军官眼里连只蚂蚁都不如,只是为了让其死的名正言顺,多花了些心机罢了。
黄老嘎像只吃惊的老狗一样,被突如其來的声音吓得缩了缩脖子,发明是陈三水,咳了下因为干嚎沙哑的嗓子。
“黄老嘎啊黄老嘎,你也有明天,不幸俺死去的爹娘与家人……”
拘系黄老嘎的同时,陈三水奉了李又廷的令,带着农会法律队们在四周相邻村屯中敲锣喊话。
“放俺出去,放俺出去,狗日的陈三水,今后俺出去了必然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黄老嘎不甘心,手把木笼,冒死的喊着:
“秘书长,小人有冤情,还请秘书长做主。”
陈三水不在理睬木笼里癫狂的胶葛,一甩手也出了农会大院,黄老嘎喊了一阵,见再沒人理他,再一次委顿的跌坐在木笼中,寂然之相让人很难难将他与昔日阿谁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土豪联络起來,黄老嘎内心堕入了前所未有的惊骇当中。
黄老嘎赤身**的被推上了土台子,他从昨日被揪出來时便是这个模样,法律队的人恨透了这老牲口,硬是沒人应下李又廷的叮咛,半件衣服都沒给他,糟老头子浑身皮肉到时白嫩的紧,只是大腹便便跪在地上肚皮上罗起了一圈又一圈赘肉,模样风趣不堪,有人忍不住笑出声來,黄老嘎敢怒却不敢言,因为身无寸缕自发颜面尽失,更不敢昂首去驱逐数千双幸灾乐祸的目光,此时他恨不得将头埋到台子底下去。
固然人们不肯意获咎这位积威多年的地主,但并不代表着能够放过看公判他的热烈,第二天公判大会还未开端,天蒙蒙亮就有乡民们起早赶來占个靠前的位置上,等道日上三竿,土台子四周已经乌压压挤满了人,看范围竟比分田那日的人还多,陈三水一个心落了地,他还担忧人來少了,就落空了复仇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