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作战参谋见两位将军乌青着脸,都一言不发,摸索着问道。
“还摸索个屁,把迫击炮架上,给老子炸,炸他娘的。”
“要不卑职先和他们相同一下,看看是甚么环境,是哪部分的人。”
“打到汉奸,打到军阀。”
“差人局管不了就不要管了,交给军队來,我和吴主席已经解缆返回济南,你当场待援吧。”
沉默很久的吴孝良目光转向车窗以外,大地苍茫,一片萧索,正如他现在的表情,总说退倒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抚心自问他真的就全面考虑过,山东军撤走以后留下來的百姓吗。
这一刻发动机轰鸣的军用汽车里竟似出奇的温馨,吴孝良模糊听到电话那一头的背景之音。
“甚么,工人也凑热烈,工厂不是早就已经搬家停产了吗,他们如何闹,还歇工。”
他身为济南戒备司令,在本身的地头上,竟然还呈现了这类告急局面,不由脸上无光。
吴孝良现在反而却出奇的沉着,淡淡的问道:“他们有甚么诉求吗。”
李泽军发作了,不管这些人是谁,敢公开武装对抗山东军,是敌非友,在这类景象下,任何不测都能够产生,必须以雷霆手腕节制住局面。
“……我是何思源,省府失守了,差人们已经节制不住局面,我现在在差人局,怕是也顶不住多少时候,我代表省府代表山东群众,要求您不要对门生开枪,不要对工人开枪,他们也是有一腔爱国热血的同胞……”
汽车波摆荡晃,电话又响了起來,这回吴孝良亲身接起电话。
“甚么环境,前面如何了。”
“打到汉奸,山东全民抗战……打倒吴孝良……”
“我是吴孝良。”
抗议声声,时断时续,却还是清楚的传了过來,吴孝良面无神采,心中却出现一丝苦涩,他不管如何都沒想到,本身竟然也有被人称作汉奸的一天。
在大撤退之时,济南终究还是乱了起來,谁都沒推测,霉米事件颠末一夜的发酵以后竟然酿出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动乱,本应当井然撤离的门生们走上街头拉起了横幅,声声嘶吼,抗议当局的逃窜行动,要求山东军不要步了东北军的后尘。
“有环境,有环境,庇护主席,庇护师长,都趴下,都趴下……”
俄然,刺耳的破空之声传來……
“保卫我山东国土,与日寇血战到底。”
吴孝良此时也下了车,果见远处铁丝网沙包,垒的整整齐齐,将通往济南的门路挡住了。
吴孝良大感毒手,亦踌躇不决起來,他非常清楚门生们都是热血青年,胸中的气愤一旦被扑灭起來,恐怕就是瓢泼的鲜血也没法将之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