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镇东洋,哪另有谁?”
李五一则没那么多顾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枪,喝道:“在军部拔枪,你活腻歪了吗?”
说话的是第四营连续一排排长钱铭钧,而他现在便是第四营最大的军官,自他以上统统军官全数阵亡,而他则因为腿部受伤在火线做手术而逃过一劫,按说第四营作为预备队是最没有伤害的,但昨晚白俄军抽风,主攻了南侧,绥东军措手不及,丧失惨痛,第四营全营压上,才算稳住局面,一夜苦战伤亡竟超越半数……
“到手的肥肉,你能转手就丢出去吗?”王怀事被李五一的题目逗乐了。
见吴孝良神采变暗,尹呈辅认识到,门路铭现在应是存亡未卜,一个礼拜内两场大雪,便是大罗金仙也得交代半条命出去,何况是上百条活生生的性命。
这时一个声音在角落里沙哑的吼道:“俄国鬼子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不杀他们,这个帐找谁算?”
“伊万诺夫你这个蠢货,这就是你口中的中国.猪吗?”阿法纳耶夫少将是甚么人?帝国批示部的亲王们都交口奖饰的人物,若不是闹甚么反动,他会到这放逐犯人的西伯利亚来吗?本身也是欺他初来乍到,激他打击这股新近入侵的中国军队,即毁灭了肘腋之患,又趁便减弱一下合作敌手,何乐而不为?
“功德,也是好事!”最后那人用手中盒子炮向上顶了顶翻毛狗皮帽子,一张国字脸暴露来。
尹呈辅命保镳将二人节制起来,齐齐关了禁闭。
“那又是为何?”李五一又问道。
吴孝良默不出声,王怀事见冷了场,便想调度一下难堪的氛围,问尹呈辅道:“振之兄,这杜疤瘌,如此工于心计谗谄我们绥东军,你都差点着了道,不能就这么等闲放过他吧?”
“如何便是烫手的山芋?”李五一不明白,将俄国鬼子一刀咔嚓了,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这有多难?
但局势不受人节制,一帮人干焦急也没有更好的体例,吴孝良立即发起派人去寻觅他们,大伙纷繁相劝,可再等上几日,或可自行返来,加上白俄军队真假不明,绥东军又丧失惨痛,从大局解缆实不宜再次分兵,等元气稍稍规复,仍旧没有动静去找也不迟。
这一点是违背军纪的,按绥东军军规当被关七天禁闭,但钱铭钧从死人堆里爬返来的现在肝火上脑还会怕这小小军规,上前就和李五一扭打起来。
王怀事提示道:“和甫兄请你重视本身的言辞,这是绥东军军部……”后半句他忍了归去,毕竟钱铭钧曾是他的顶头下属,礼数还是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