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姜宇飞才看到于杰,从速立正还礼:“少校,对不起,我方才……”
叶飞恨不得捏死这个狗曰的上校,和他一样咬牙切齿的学员没一千也有八百。
叶飞看得出于杰说的是至心话――桌子上的稿纸摆着呢,上面画得乱七八糟,仿佛孩子的涂鸦,底子没有一个字,如果肚子里有货,哪能一个劲地鬼画符?
于杰哑然发笑,这话听着,可真孩子气。他轻咳一声说:“阿谁,小叶啊,实在呢,我们写的陈述,百分之九十九的能够,是交不到司令员手上的。”
本来姜宇飞想和叶飞住一个寝室来着,但是报完到一看,两人中间隔着三四个寝室外加一个走廊。
别人如何样不晓得,归正叶飞一句也没记着,他估计姜宇飞也好不到哪儿去。
写三千字,还不如绕着艹场跑三十圈轻松呢――不是叶飞的程度真的低到连几个感触都写不出来的境地,而是吴司令已经说得非常详细兼非常透辟,搞出个集会发言这么空洞的命题,哪来的那么多感触可写?难不成照抄一遍?
掌声究竟是因为发言出色还是光荣终究讲完,就得见仁见智了。
不怕没功德,就怕没好人,这类人绝对是统统人的公敌,天生的仇恨吸引器。
“我靠!”叶飞出离气愤了,“这王八蛋谁啊?”
姜宇飞悲忿得不得了,他一个纨绔后辈,肚子里的墨水还没叶飞多呢,写个狗屁的心得体味,这不要命么?
其别人的发言总算有了些实际内容,只是仍然免不了带上大段的套话,听得叶飞昏昏欲睡。
姜宇飞垮着肩膀答复:“这王八蛋叫沈为民,就是此次培训的卖力人,司令部的参谋,靠他妈的。”
“还能如何样,晾着呗。”叶飞一头栽倒在床上。
人家不是不帮手,而是帮不上。管寝室的军官也跟姜宇飞交了底:双向培训与浅显的培训班分歧,寝室分派的原则一贯是一名飞翔员搭配一名突击队员,两个突击队员住一块儿,底子就是不成能的事儿。
吴司令像裹脚布普通又臭又长的发言终究结束了,台下的学员当即报以雷鸣般的掌声,不晓得多少同时松了一口气。
“屁啊……”俄然想起这儿另有外人,姜宇飞话到嘴边,又憋归去一半儿,难堪地冲于杰笑笑,“影都没有呢,妈的,干掉姓沈的马屁精倒是简朴很多。”
都是天军的,昂首不见低头见,谁敢说本身没有求人的一天?与人便利本身便利,没仇没怨的,谁也不会为那么一点举手之劳而获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