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羡玉公主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在良娣的面前,良娣莫非健忘了?”那挖苦的神情,与影象中的安羡玉的脸堆叠在一起,她不由惊呼一声……
琴,东宫早就已经筹办好了。
苏玉徽想到之前传闻过的坊间一些传闻,传闻赵泓煦为了扩建太子府乃至闹出了性命,只是因为他身份尊崇被压了下去。
苏玉徽应了一声,素手拨动琴弦,泠泠琴声自她指尖泻出,弹的恰是那日在宫宴上奏的阿谁曲子。
安敏嘲笑一声,靠在软榻上,眉眼阴沉沉,倒也沉的住气道:“就弹那一首《京华盛夜》吧。”
安敏在内里大发雷霆,倒是她身边的虎魄是个慎重的,提示安敏道:“娘娘,苏二蜜斯来了。”
浅紫色的襦裙,上面用红线绣着红色的海棠花,她喜好淡色,这件衣裙倒是少有的素净的色彩。
见她一脸安静的模样,低眉扎眼,与那日在梅林边威胁她的人恍如果判若两人。
苏玉徽轻笑,迎着安敏刺探的目光淡淡道:“娘娘谬赞了。”
太子是大倾的储君,其府邸豪侈程度比苏家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安敏心机精美,苏玉徽是晓得的,当年她还曾与三师兄调侃江晚奕再好也终归不过一个臣子罢了,以她这安敏皇姐的面貌与心计在后宅中实在可惜了。
苏显性子内敛,是以苏家府邸修建的是贵而不显富;但是赵泓煦脾气张扬,再加上皇后宠嬖这个独子,太子府更是在原有的根本上扩建了一倍不止,琉璃瓦白玉墙,周边莳植着各色的奇花异草,虽是暮冬时分却有异香扑鼻而来,让人看得目不暇接,极尽天家繁华。
安敏的语气很有咄咄逼人的意味,苏玉徽还是笑得浅淡,从她的笑容中安敏看不出任何的马脚。
她一字一句道:“本宫的王妹,在琴艺的成就上非同平常,昔日她一曲曾名扬昭国。若非本日是在汴梁,若非是在太子府上,本宫觉得坐在本宫面前操琴的是本宫的那位王妹呢。”
这些光阴,每天早晨她都在做恶梦。
见着她这般漫不经心的模样,安敏毕竟是先沉不住气了,从斜靠的软榻上坐起,嘲笑一声道:“苏蜜斯这般琴艺倒让本宫想起一小我。”
而冷香阁中的一景一物,都俱南夷的风情,领她出去的宫女恐怕苏玉徽不知安敏现在的盛宠普通,笑道:“这冷香阁是殿下怕娘娘想家,特地为娘娘建的。”
苏玉徽脸上带着得宜的笑容,坐在了琴前,问安敏道:“不知良娣想要听甚么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