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晚间又做了些匪夷所思的梦,梦境中一个看不清面庞的女子盯着班驳的院墙外,有一种不着名的细碎的花朵爬满了全部围墙,细碎的花瓣仿佛是开在院墙上的雪,有一种纤细无辜的斑斓。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与赵肃算是同病相怜,被人蒙在鼓里,偏生坦白本相的人是他们最靠近的人,解缆点又是为了他们好。
乍闻此动静皇后也不由得心惊,不敢置信道:“苏显……苏显他如何敢,勾搭西燕,企图获得连城璧……”
而对于皇厥后讲比起苏显,她更顾忌的是手握重兵受天子恩宠的赵肃,主张先与苏显联手对于赵肃拿到赵肃的兵权再在朝中安身;赵泓煦固然也嫉恨赵肃垂涎他手中的兵权,但是现在对他威胁最大的并非是赵肃,而是苏显。
“方才夔王府递了动静过来,说是东宫那边已经晓得了连城璧的事,太子下朝后便去了皇后的宫中,夔王让蜜斯内心稀有。”碧烟回道。
阿谁看不清面庞的女子身影寥寂萧索,以一种极轻的语气道:“你看,荼蘼花开了。开到荼蘼花事了,此时三春园的花都谢了吧……”
赵泓煦第一次用这般色厉内荏的语气与皇后说着话,到底是深宫的妇人,闻言也不由得一阵后怕。
固然看不清她的面庞,但是苏玉徽晓得在这霁月居中,会呈现在她梦境的必定是谢婉无疑,阿谁女人就是谢婉,苏玉徽与苏瑾瑜的生母,再次给了她生命的女人……
本来懒洋洋的苏玉徽闻言刹时来了精力,差点就从软榻上跳下来鼓掌道:“不愧是阴狠暴虐的夔王殿下,连城璧的动静一旦传到东宫那边,东宫与苏显的联盟必定分裂。”
此时苏玉徽懒洋洋的窝在软榻上,手中拿着看一半的话本,脸上有困乏之意,“主子看起来神采不是很好,是否是身材不舒畅,要不请堂主过来瞧瞧吧。”
没曾想到这些年东宫与苏显相互搀扶,却养出了一匹食其血肉的狼出来了,“那煦儿你的意义如何……”
毕竟现在还真的不能与苏显撕破脸,她扣问赵泓煦的筹算的时候,刚好她身边的迎春姑姑递来了苏家送来的帖子――沈怜求见皇后。
碧烟应了下来,却听苏玉徽又问道:“对了,夔王府那边可有传来甚么动静?”
比起一贯对苏显不满,闻此动静全然被肝火冲刷了脑筋的赵泓煦来讲皇后尚且另有几分明智,她很快想到:“煦儿,你这动静是从那边得来的?莫不是成心教唆东宫与苏家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