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肃淡淡道:“比你们设想的要多,比如说……温家的前身。”
明显只不过是幅古画罢了,但是那一刻赵肃心中俄然有一种奇特的感受在澎湃着,那一种感受说不清、道不明,而后他便听息风道:“此画是前朝皇族留下之物,画上的人,是豫章王。”
“玉徽,在那边?”赵肃迟疑了半晌,问他道,“你们千方百计将我引来邕州城不就是为体味决邕州的隐患,现在此事已了,玉徽究竟在那里?”
他抬手,便有门人将装着画轴的匣子呈了上来,紫檀木的匣子在摇摆的灯火下看起来非常浅显,息风微微一笑道:“你展开一看便知。”
一旁的追痕与陆铮不知这二位究竟在打甚么哑谜,但见息风神情如此嘴角不由抽了抽,心道还能有如许不靠谱的门徒么。
此时彩楼中,饶是息风也被赵肃的一番话惊了惊,他正想盘算主张不承认,未曾想到赵肃道:“那幅画和襄王梦枕一样,乃是前朝大御皇族的旧物!”
息风晓得赵肃必然调查到了甚么才敢如此说,并不是纯真为了摸索他罢了,见他如此息风脸上笑意微微淡了下来,湛蓝色的目光带着凌厉之意――这才是真正的天枢堂主!
三尺长的画卷垂垂展开,如丝如绢的材质不知是颠末端多么秘术的措置,历经百年光阴还是如新,光彩素净敞亮。
他这般痛快的将画递了上来,赵肃却有些游移,见他这般息风却笑了,亲身翻开匣子,展开了画卷。
赵肃眼神一凛,忍住想要揍人的打动,息风赶紧道:“这是徒弟说的,他说‘谁让他教出来的门徒,聪明的看着蠢,看着聪明的自作聪明呢……’”
而在那将军的怀中,垂垂的抱着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在大片*的红与张扬的黑中,却呈现了一抹娇柔的天青色。
息风笑道:“我觉得你不会问此事呢。”
息风微微一笑,道:“它与月宫的渊源不但如此。”
剑,他目光如炬的看向那幅栩栩如生,就连那汗血宝马的马毛都描画出来的画上,却见他悬于顿时的渗着血的剑,恰是……恰是跟从他将近二十年的龙吟剑!
赵肃不管息风神情如何,只问道:“如何,用那幅画,换解药。”
将军的盔甲,夕照傍晚的疆场,累累的白骨与滴着血的剑,如许的一幕幕都是他每一场战役以后回望疆场江山的写照,除了……除了怀中的阿谁女子!
“王爷莫非不感觉,画上的人非常眼熟么……昔年的豫章王与王妃,莫非不像你和玉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