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赵煜风骚名声在外,却也不过是做戏给一些人看的罢了,他夙来不是急色之人,对美人只要抚玩之心却无亵玩之意,为何会看着这位帝王的宠妃入了神?
而在如许的时候,苏玉徽底子没有重视到那向着她命门而来的暗器,就算重视到了也没法顾及的过来。
仿佛一双无形的手将那昏黄的薄雾扒开,又似是一阵清风缓缓而来,将那有些过分浓烈的桂花香味给吹散。
统统人都看痴了,都醉在了这歌舞声中,琼楼玉宇之间,那芬芳的桂花香以及酒香飘散悠远,勾画出旖旎的梦境。
赵煜与普通宗室后辈分歧,少时他便经常在外游历,见地与胆魄天然非普通人可对比,端长久的惊诧以后赵煜俄然想到之前陌华所说的那一番话……莫非这就是传言中的摄魂术吗?
他转头之时,恰好亲眼目睹了温桑若卑鄙的偷袭手腕……
而在此时,不知从那边传来了悠然的笛声,清冽的笛声响起的时候,仿佛空谷山泉溅于石山,又仿佛明珠落在玉盘上。
不管昔日的她如安在南夷叱咤风云,但现在的她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当日在山洞中若非是撰赦禁止她早就已经成了一具骸骨。
看到此处赵煜那里另有甚么不明白的,没想到东宫竟然如此胆小包天,现在用摄魂术节制了徽宗言行举止摄政不算,还妄图着那些内阁老臣全数服从于他们――那些内阁老臣都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对赵泓煦这个太子过早的摄政很有微词的。
在那华彩遍生的锦衣舞姬中,中间那身着霓裳羽衣戴着面纱的女子更加的出彩,衣袂舞动之间翩若惊鸿,在那檐下宫灯覆盖下那双淡然生烟的眼、眼角的那滴泪痣,无一不显现出无尽的娇媚之态。
目光扫过那被聘请到宴席上昏昏沉沉的几个内阁中的老臣他眼中闪现了一丝凛然之意,看向东宫那边。
想到此处赵煜后背已经排泄了一层层盗汗,看向一旁执笛的苏玉徽,那笛声恰是她吹出来的,而脖子处那一阵让他惊醒的刺痛恰是她将笛坠弹在他的穴道之上。赵煜摸着有些发麻的穴道,心道这家伙动手当真是一点都不手软呢……
她与镜心二人皆将内力容于琴笛之间,若冒然罢手就算不至于丢了性命也会重伤……
而在此时,场上独一复苏的赵煜正在让景行去找赵肃的下落――他已经分开好久,御花圃中如此变故都不见其踪迹让人模糊有一种不安之感。
笛声已经到了最昂扬的时候,仿佛碎石裂天,昆山凤鸣;琵琶声亦是声声短促,如诉如泣,冰丝弦已经绷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