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与蛊女结为佳耦,平生一世,永不得相负。
她的这一番提示,倒是让周杜若想起了之前在临语姝手底下吃的亏,有些怏怏,“哥哥说了,今后让我不要与她多来往,避着她些便是。”
周杜若冷哼了一声,嘟着小嘴一脸不悦,她夙来和临语姝反面,若等临语姝进了周家门,这今后的日子可就热烈了。
见着周杜若皱着的小脸,苏玉徽猎奇问道:“本日家中但是来甚么高朋不成?”
一旦变心,就算是逃到天涯天涯,负心之人都逃不过情蛊的反噬和蛊女的追杀!
会巫蛊之术的南夷女子被称之为蛊女,情蛊便是蛊女所豢养的。
但是……苏玉徽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天牢中见到周蘅芜时,他左眉眉心中有一粒非常不起眼的红痣。
平凡人是不会重视到那粒红痣的,因着她略通巫蛊之术,是以一眼便就看出周蘅芜印堂发黑,眉心有一粒红痣,清楚是中了巫蛊之术。
周家与临家固然早就定下了婚事,但是现在临家出了个皇后和太子,处在风尖浪口上;但是这些年庆国公府一向在朝中处于避世之态,两家联婚,对于庆国公府的弊大于利。
周杜若撇了撇嘴道:“她从小就喜好我哥哥,如果不是因为两年前她照顾母亲的恩典,父亲早就跟临家退婚了。”
闻言,苏玉徽道:“倒是不知竟然另有这般渊源在,如许看来,那临语姝对周大人确切是非常用心了。”
苏玉徽笑:“这些年周家对兄长多有照拂,我理应是要来拜访老夫人的。”
毕竟现在临家和苏家走得近,而庆国公,非常看不起苏显的所作所为。
苏玉徽让碧烟将拜帖递给了门房,在门口的时候刚好见一群盛装打扮的妇人出来,脸上带着喜气。
苏玉徽自到汴梁以后,成日在苏家鲜少外出,这是第一次在晚间来南市,即使她并非是足不出户的闺门女子,此时也不由被这南市夜景看得目不暇接。
苏玉徽面不改色:“只是有些猎奇罢了。”见周杜若反应这般大,苏玉徽眨着一双桃花眼道:“莫不是周大人在外还真有甚么风骚佳话不成?”
难怪世人皆说,三国当中,最为昌隆之地实属大倾;大倾最为繁华之地,实属汴梁。
现在周蘅芜时任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矛刑部之间的冲突日渐锋利,苏玉徽不明为何周蘅芜那样一个聪明的人,这般不会审时度势。
苏玉徽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周杜若解释道:“实在哥哥承诺结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自小时的情分;另一方面,是因为两年前母亲大病了一场,是临语姝在母亲床前端茶倒水,仿佛是以周家儿媳妇自居,如果我们家悔婚,岂不是陷哥哥于不义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