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屏风后换衣服的苏二公子手一抖差点衣扣扣错,出来的时候脸颊上还带着一丝可疑的绯红,看着软榻上斜歪着的慕晚婵,眉心轻拢,神情寂然道:“你是苏家少夫人,今后言行举止该当慎重,以免被人笑话。”
明天早晨下了一夜的雪直至凌晨才停。
以是慕晚婵嫁到慕家以后对如此诡异的氛围也是在料想当中,独一让她感觉奇特的是她都嫁到苏家将近数月了,竟然一次都没见到苏玉徽,包含在她与苏瑾瑜结婚的当天苏玉徽都不在。
本来慕晚婵想说没甚么,但见着丈夫阴霾的神采,当即改口道:“到底未曾结婚,夜不归宿也太不像话了,等玉徽返来是得好好说说她。”
苏显见苏瑾瑜执意对峙,提过一次便没有再提此事了。府中的跟从慕晚婵陪嫁而来的丫环婆子都非常奇特这在汴梁城申明显赫的相府父子之间非常奇特的相处形式,完整不似平凡人家的父子倒像是仇敌一样;而那与夔王定下婚约的苏二蜜斯,每天在院子里称病不出的,她们都到苏家快一个月了还从未见过她来长风苑,不知情的人还觉得这苏家姑嫂反面呢。
而慕晚婵早就在嫁到苏家之前便与苏瑾瑜了解,她晓得因为苏显独宠妾室原因害得苏家前任主母早逝、他们兄妹二人被沈氏的毒害之下吃尽了苦头,苏瑾瑜和苏显这个父亲豪情本就淡薄;再加上顾门之变,苏瑾瑜的恩师顾明庭直接被苏显害死,更成了父子二人解不开的心结。
他回到院子里第一件事本就是要将官袍换立室居的衣服的,凡事他亲力亲为惯了也没叫丫环侍女出去,但是慕晚婵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骨节清楚的手解开衣领,活像是一只小狗见到骨头一样垂涎三尺。
听了丈夫的话,慕晚婵算是晓得他一大朝晨神采阴沉沉的到底是为了甚么。不由发笑出声道:“既然玉徽和夔王的婚事已经定下,此番夔王有难,玉徽去陪他……”
她见好就收,起家坐正,问苏瑾瑜道:“我看你自昨晚返来神采便就阴沉沉的非常丢脸,但是家中出了甚么事?”
饶是夙来以沉稳平静著称的苏二公子也受不了那灼灼目光,衣衿解到一半毕竟受不住绕到屏风后换衣服了,目睹着看夫君宽衣解带的福利没了慕晚婵不免有些绝望,小声嘀咕了一句道:“又不是没见过躲甚么躲。”
见他红着脸却一本端庄的说教的模样,慕晚婵眼中的笑意更浓,闲逛着没穿鞋袜的莲足用心道:“莫非我如许你不喜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