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迟迟不肯接过赵煜手中的旨意,就算不看,他也晓得圣旨上写的是甚么。
赵煜轻笑了一声,嘴角带着挖苦之意,道:“皇位对于赵肃而言唾手可得,他请封摄政王也不过是为了制止更多的费事罢了。微臣劝圣上一句,看在最后一丝父子情分上,您就不要难堪他了吧。”
“第二道圣旨是甚么?”徽宗神情沉沉问道。
见赵煜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徽宗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不免不快,不耐道:“朕要见赵肃!”
赵煜此番见徽宗,是以说客的身份――他晓得,遵循赵肃脾气,就算没有徽宗首肯,这道旨意他也会逼着内阁的老臣们公布下去,这也是赵肃迟迟不回汴梁,将那些老臣截留在骊山行宫的启事。
话里话外,是在指责赵煜他们兄弟二人,囚禁于骊山中。
徽宗紧绷的神情微微缓了缓,眼眸微垂问道:“如许关头的时候,他不在行宫,又去了那边?”
赵煜离徽宗很近,他眼中凛冽的杀意也被赵煜灵敏的捕获到,他微微一笑,道:“赵肃和您不一样,对于他而言,这江山皇位都比不得一个苏玉徽。不管她在那边,赵肃必能安然将她带回身边。”
功过相抵,贬谪为百姓,阔别汴梁城的是非,对于赵泓临来讲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徽宗反问道:“莫非不是吗?”
赵煜淡淡一笑,道:“第二道圣旨是让您向天下廓清赵肃乃是天子血脉的无稽之谈,封赵肃为摄政王!”
看着阿谁蓝衣锦袍的青年,徽宗长长叹了口气,道:“如何会是你?到了现在,他连见朕一面都不肯意吗?”
徽宗颤抖动手指指着赵煜,道:“好……你们很好……”
偶然候,在赵肃身上他仿佛时候能瞥见赵邵骁的影子。以是,这些年他对赵肃的格外宽宏,固然有流言说他是天家血脉,在那一幅红莲业火图呈现之前,就连赵肃对本身的出身涓滴都没有起疑。
提到苏玉徽的时候,徽宗便想起了那奇特的八卦阵法。
徽宗闻言,神采固然是紧绷着的,但终究还是微微点头――就算他想要赵泓临死,但实权掌控在赵肃手中,他要护的人徽宗又能如何……
在太医的日夜不眠的照顾之下,昏倒的徽宗终究转醒,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诏赵肃觐见。
“这些年来,你在朝中,一向不甘心没有实权吧。现在朕被困在这骊山,这龙椅迟早都是赵肃的。”好久以后,徽宗将目光收回,长长一叹道,“你们兄弟这些你看似反面,实则贰心中一向将你当作兄长,他成为了这个国度的仆人,你也不必埋没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