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兮清悄悄叹了口气,道:“是啊,毕竟是父子,总归不能真的让他背负上弑父弑君的骂名……”
赵煜那双温润的眼眸,少见带了一丝愠怒之意,冷冷的盯着徽宗道:“皇上,比起靖王来讲,具有最多的人是您,贪婪不敷的人也是您,您说这话的时候,就连我都感觉非常讽刺。”
因着赵肃收到苏瑾瑜通报的手札,前去留仙镇反对苏显救苏玉徽。此时骊山行宫中,赵煜才有机遇,在赵肃返来之前带着圣旨提早一步劝说徽宗。
却见本来空荡荡的别苑内,冒出乌压压一群杀手,眼神浮泛……
赵煜哈腰,与病榻之上的徽宗视野平视,目光冰冷如刀:“皇上您一向自欺欺人,感觉当年是靖王先负林曦,错在靖王。但,你可晓得,我实在……”
好久好久以后,徽宗用那双浑浊的眼看向赵煜,道:“朕这些年待你们兄弟二人都不薄,求仁得仁,求义得义。莫非,你们定要这般奖惩朕吗……”
跟着苏显的一声令下,那些埋伏在暗中的妙手都纷繁现身,将苏玉徽与赵肃团团包抄在这别苑中。
毕竟,现在徽宗的脾气偏执猖獗到可骇。
自从赵邵骁死以后,天子昏庸,赵氏皇族都是庸碌之辈,朝政把控在他的手掌心。目睹着这天下就能改名换姓了,没想到昭苏的横空出世,将他统统的打算打断。
现在的天子,权势已经被赵肃架空,仿佛是风烛残年的白叟。
他循着苏瑾瑜留下的线索,顺利找到了苏显藏身的别苑,并且找到了苏玉徽。
这些年来,对于苏显来讲赵肃的存在无疑不是让他如鲠在喉。
苏显虽非江湖中人,但毕竟在朝为官多年,根底颇深,训养了一批江湖妙手为己所用。
徽宗何尝不晓得,赵肃和赵煜兄弟二人,这是先礼后兵。不管他愿不肯意承认,这世上再无人能够禁止赵肃所做的决定了……
二十多年,皆是他的错!
而此时赵肃,并不晓得骊山行宫所产生的变故。
“微臣向来都没有怪过皇上。”赵煜漫不经心的回道。
话音落下,徽宗近乎惊骇道,“不,你说的不是真的……”
“当年你用卑鄙的手腕,夺走靖王所爱,但终究靖王为你而死。在半夜梦回间,你是否有惭愧过呢?但,这一种惭愧并不深厚,你一向在奉告本身,是靖王叛变靖王妃在先,你并没有做错甚么。”
现在功亏一篑,他竟然被赵肃逼的分开汴梁。
就算在死之前,他也要拉一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