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儿哦了一声,又瞧了慕迟一眼,这才朝她跑了过来。
昔日?她仿佛不记得她曾经做过桂花糕给他吃吧?莫非是小茉儿拿她做的桂花糕借花献佛了?清浅愈发的感觉有这个能够,毕竟家里能拿得脱手的东西,也就是些糕点了。
现在估摸着是戌正,也就是早晨八点摆布,他应当还没睡。
如锦怕是觉得小茉儿兼并了她的床榻,她没处歇息,便去清算了隔壁的房间给她。
平素也极罕用到这小厨房,里头倒也没人守着,本觉得会染上尘,摸上去却一尘不染,公然是大户,想必常日都有安排人打扫的吧。
傍晚时,她曾跟如锦提过要做桂花糕,小厨房里都将食材备全了。
清浅应好,如锦便回身出去叮咛人抬了热水进净房里,她则在门外守着,待清浅沐浴好,她又叮咛人清理了净房,清浅便靠在软榻上,拿了本书看。
出了院子,绕过抄手游廊,又过了一扇屏门,这才到他住的院子。
他立足看了一会儿,瞧着她心还不小,摘了两三个莲蓬还不算,还想去够最中心最大的那盏,脚下却俄然一滑,差点掉进了池子里,幸亏他及时脱手拉住了她。
这哪是重新补葺,清楚是重修了好吧?除了那地盘没变外,其他的半点本来的影子都看不到。
她只穿了件薄弱的粉色中衣,枕动手臂,靠在烟青色绣着竹叶纹的引枕上,另有湿意的头发疏松地披在肩上,长长的睫毛在灯影下打出美好的暗影落在那挺巧的鼻子上,嘴角弯弯的,唇边还挂着满足的笑,沉寂而宁静地睡着。
实在清浅并不善于做这个,只是宿世没机遇打仗这些,到了当代后,感觉做这些东西很别致,便央着娘亲教了她几样小食,此中便包含桂花糕。
清浅顿了一下,却又回身取了书案上几张纸,塞进袖里,这才跟着如锦出了房门。
慕迟见她这么晚还过来,便问她:“这么晚怎还没歇息?”
头发绞得差未几了,清浅便将锦帕放在盆架上,伸手就想抱她去床上睡。
慕迟见她盯着那画瞧,便绕到她身侧,跟她说:“那商店阵势虽好,但久未经修,里头的横梁柱子都有些旧了,稍有不慎便有掉落的伤害,倒不如重新规整补葺一番,免得今后留下隐患。”
清浅想了想,却又放下书,俄然唤住她,如锦转过甚,迷惑地看着她,清浅自榻上站起来,说道:“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