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身上没有银子,就算是有银子,他也三两天就花完了,到时候只能是风餐露宿,透露街头,他从小又被娘娇纵惯了的,如何能够过得了饥不充饥的日子。
容娘立即就说:“青松一个大男人懂甚么,还是我去比较安妥。”说完也不待慕迟说甚么,就出了房门。
难怪娘亲出去的时候神采并不焦急,本来是笃定林嘉奇没出甚么事……但清浅却不得不往坏的方面想,因为这实在太不平常了。
本来是要奉迎沈娘子,想让她同意啊!容娘立即就明白了。她赶紧说:“那我去小厨房里帮手看着,也免得那些人不知分寸,出了甚么不对。”
她不看好清浅,并不代表她不站在慕迟这一边,相反的,如果慕迟能够获得幸运,她还是很欢畅的。
如锦特地泡了新奇的龙井茶上来,笑着递给沈夫人,“夫人您尝尝这西湖龙井,是本日开春才采的,爷特地让人从外头捎返来的。”
“娘,哥走前可有跟您说过甚么奇特的话?”
“林嘉奇那性子你也晓得,平时在书院也就是混日子的,早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说他一无是处,是个窝囊废了……我估计此次也是被他们说了甚么,才会回家跟我要银子的。不过,以他的那得过且过的性子,我也不敢必定他是不是去外埠种地薯了。”
她端了茶喝了一口,说:“我倒不担忧他出事,他那种曲意巴结的性子,旁人想算计他也不太轻易,我只是想晓得他去干了甚么罢了……自从上了私塾,他性子也收敛了很多,极少跟那些小地痞来往了,偶然还会帮着我做些活儿了,我差点都觉得他已经把之前的性子改了,却没想到还是如许让人操心。”
她端茶时,脸上都是笑着的,明显没有半分被人逼迫的意义……慕迟哪儿来这么个貌美无双又忠心耿耿丫环,可贵是哪家大户特地送来这儿熟谙环境,以备今后给他当通房的?
容娘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宁女人如何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无能了!
沈芸香又想了想,这才说:“倒是听书院的柳夫子提过几句,说是外埠新出了一种地薯,轻易栽种并且味道不错,盛阳周边的饭店就放出话来,说是要高价收买地薯,拿来做新奇的食材,书院很多有抱负的学子听了,都抢先恐后地跟家里要了银子,筹办大干一场……因为是新种类,谁先种出来,这利润必定是不消说的。”
容娘立即就想到厨房忙里忙外的景象,如何感受像是爷在奉迎沈夫人……爷要奉迎沈夫人,那还能为了甚么!必定是为了宁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