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浅丫头吗,都能下床了,可见身材必然利落些了吧?”
宁清浅对银两没甚么观点,但见她对劲洋洋的神采,却也晓得,这定是不小是数量,不过,这倒贴钱的行动,恐怕也只要王家敢干。
沈芸香能被村中的人冠上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名号,多数是跟这李媒婆给学的。
“丧事?甚么丧事?我娘如何没奉告过我?必然是大婶你手痒,得了哪家的好处,又给我娘说亲来了吧?莫非你忘了前几次的事了吗?要不,茉儿来提示您吧?”
林嘉茉正站在清浅的中间,见到她靠了过来,下认识的往宁清浅身前一站,小身子挡在了李媒婆的面前,禁止了她接下来的行动。
清浅看看在她前头捂嘴偷笑的小茉儿,又看看一脸难堪的媒婆,眉眼弯弯的,故作奥秘的道:“娘刚冲大哥发了一通脾气,估摸着还在气头上,李媒婆若此时出来,只怕……”
瞥到世人的反应,李媒婆脸上较着闪现出对劲之色来,悄悄赞叹,关头时候还是银子管用,也不枉她大朝晨冒着生命伤害走上这一遭了。
林嘉茉跟沈芸香久了,连刻薄的话也学了很多,对李媒婆更没甚么好的神采,小脸上一半是防备,另一半倒是讽刺和不屑。
娘以洗衣为生她是晓得的,可娘累死累活干一天,泡的手都烂了,那也不过才赚几个铜板,二十两银子对她们来讲,就是天文数量。
李媒婆凑头往里头瞧了瞧,又将目光投到清浅身上,据她所知,这沈芸香对浅丫头可不普通,或许跟她说也没差。
想给哥哥说亲,工具还是王家的女儿,门儿都没有,莫说这媒婆是李媒婆,就算是其别人来,她林嘉茉也一样要给哥哥拦着。
“我呸!”耳边却猛地传来这么粗话,清浅转过甚看向屋内。
“李大娘,本日你如何有空上我家来了?莫不得了哪家的好处,又寒伧人来了?”
清浅低头玩着林嘉茉是手指,没答话。
李媒婆神采公然不好,很想甩袖分开,却想到王家的嘱托,又扯出笑容来,“小女人说话倒是直率,我李媒婆就喜好这么利落的孩子,你我都是坦直之人,我有话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我本日来呀,是有件天大的丧事要跟沈大娘子商讨,不知她人可在屋里头?”
看来这王家为嫁女儿可下了很多苦功,连这李媒婆都给说动了。
李媒婆一身桃红,手拿红娟,头戴绢花,丰富的双唇涂得赤红,晃着浑身肥膘的身子就往清浅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