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肤见她这般畅怀大笑,反而松了口气,干脆躺到草地不起来了,抬头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嘴角亦挂起若无如有的笑意来。
老嬷嬷被她这模样逗笑,踱步至她跟前,伸手悄悄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嗔笑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倒算计起嬷嬷来了?我们若不承诺你,反倒成了不忠之人,我们能不承诺吗?”
她撒娇的模样甚是都雅,眼里含着盈盈泪珠,却并不似哭,倒像是与生俱来的。
她叹了一声,道:“那你可知,南景习武的女子被男人们称为甚么?”
清浅仅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转过甚,看向别的一侧。
“是啊,蜜斯,摔伤了夫人可该心疼了,今后定也不肯再让您出来了。”一旁的嬷嬷也帮腔喊道。
女童更是瞪大双眼,一脸崇拜地望着她。
耳边却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她的重视。
凌雪雁笑过她以后,便将她放了开来,清浅浑身酸痛,一时不甚,滚落在地。
那妇人长了张鹅蛋脸,柳叶眉,额头很宽,眼眸陷进眼眶里,却并不让人感觉深沉,她哈腰张嘴喘气时,能够瞧见缺了门牙缺了几颗,一头沧桑的银发,平和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慈爱。
女童笑眯眯地抱住了老嬷嬷地大腿,撒娇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在府里闷坏了,出来散散心,我不还带了嬷嬷吗,能出甚么事?”
凌雪雁见她一脸天真的模样,心有不忍,语气略微软了下来,道:“习武可不是光靠一时髦起就行的,它需求有持之以恒的耐烦,以及不受外界影响的恒心,你还太小,不懂这些。”
天涯不知何时飘来一只胡蝶花腔的鹞子,那鹞子的线是断的,轻风吹过,鹞子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最后挂在了一棵高高的梧桐树干上。
两人皆昂首望着天空,心机各别,谁都没有说话。
女童睁着大眼睛,点头,“我只晓得习了武我便能够不受人欺负,亦能够庇护想庇护的人。”
在南景,技艺并不被看好,更别说,女儿家学武了。
凌雪雁见她这模样甚是敬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习武?”
女童不过八九岁的春秋,提及话来,却非常清楚了然,反倒像是小大人。
何如几位嬷嬷都是上了春秋的,跳了几下,身材便有些吃不消,累得在地上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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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晓得,依她的身份,很少能有这么随心所欲的时候,此次,很能够是她最后率性的一次了。
即便她是女儿身,父亲还是将本身一身的技艺都传授给了她,只不过她很少展暴露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