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深思半晌,道:“你去找个锣,围着院子敲一圈,我去找凤娘。”
院子里很温馨,锦娘这声喊话,显得特别清脆,声音一向穿透院子,传到了院外。
“啊?”杜鹃不解地瞪大了双眼,刚喊了一句,又怕被三娘发明似的,忙捂住了嘴巴,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敲锣能够会轰动全部会仙楼的来宾,这么做真的行吗?”
锦娘想不出话来辩驳,又不想到手的机遇就这么飞了,咬了咬牙,道:“总之这事跟你逃不开干系,我这就去陈述凤娘,让她来决计!”
锦娘身材娇小肥胖,加上又受了风寒,本身就没甚么力量,那里抵得过三娘细弱健壮浑身肥膘的蛮力,跟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锦娘也便被三娘扯进了屋里,除了听到锦娘挣扎的哭泣之声,再听不到别的,锦娘那声大喊,很天然的也随风而逝。
想到曾经被三娘逼迫,锦娘说话更是不包涵面,可惜的啧了两声,道:“想到客岁那偷酒酒娘的了局,那可真是惨不忍睹呢。”
三娘内心虽是惊骇,但她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这会儿被锦娘这么一恐吓,反而平静下来了,一根红绳罢了,楼里多的是,她凭啥说那必然是那坛酒上的,只要她不承认,她就翻不起浪来!
清浅不敢冒然排闼而入的启事,此中一个便是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更不想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固然已经是了,但她能避着便避着些好,毕竟,她还想在楼里待下去,若这么早就获咎了楼里人,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锦娘一语道破,三娘神采微变,往房门口的方向瞧了一眼,确信没人,才抬了抬下巴道:“送给店主的酒都是我在卖力,拆封查抄个一两坛更是常有的事,这酒绳是从给店主的酒坛上拆下来的又如何,你还是不能说,这酒绳就是丢的那坛酒上的!”
凤娘眼里可容不下一颗沙子,当时候她就是没干系,也会被惩罚,她好不轻易爬上这个位置,绝对不答应有人粉碎了她的出息。
想到此,三娘眸中闪过一抹狠戾,猛地朝向门外走的锦娘跑了畴昔,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便去掰锦娘的手,想抢她手里的酒绳。
杜鹃固然很利诱,却还是果断的点了点头,果然跑回房去拿锣了。
杜鹃不笨,从两人的对话和三娘的反应中,她能必定,这丢酒之事跟三娘脱不开干系,但想到三娘的为人,定是打死不会承认的,以是她不敢冒然行动,只能将但愿依托在清浅身上,仿佛已将清浅当作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