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宗忽的从木榻上坐起,宫人上前为他披衣,他端坐在上,拢了拢衣衿。
“臣有一设法,还望圣上恩准。”萧煜宗俄然拱手,话音果断沉稳,“臣愿以王妃之位为赏,报答严蜜斯拯救之恩。”
大殿里却顷刻冷了下来,如同气候一下子从暖春三月,跌进了寒冬寒天。
“多谢严蜜斯脱手相救。”萧煜宗穿好了衣裳,拱手朝严绯瑶道。
常言说,专注的男人最有魅力。
萧煜宗的手却还没有从严绯瑶的手腕上分开。
他如此“装病”乃至冒着为此丧命的风险,不会是……为了算计她吧?
“她救下的乃是本王的命,”萧煜宗抬起下巴,神采清冷倨傲,“莫非本王的命,竟连犒赏都不值吗?”
大殿里的温度一下子又回到春日,千树万树的桃花,一刹时绽放在楚王爷幽深的眼眸里。
严绯瑶深吸了一口气,“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小女不敢定夺。”
“我该拔针了,王爷忍着点。”她轻声叮咛了一句,伸手拔针。
他对一个女孩子拱手施礼?!
“如何?本王的求娶,还不能说是高贵荣宠之事吗?”萧煜宗明知参谋。
她举步维艰,前次离宫之前,萧珩用心摸索她,问她是否情愿去楚王府为妃,她亲口回绝。
她不晓得,一旁围观的太医们竟直看得呆住。
世人都察看着楚王爷的神采,谨慎防备着他的脾气,乃至呼吸都带着奉迎之意时,她却专注的沉浸在本身该做的事情中,涓滴不为外物所打搅。
“王爷醒了!”太医们赞叹出声。
底下众位太医齐齐倒吸了一口寒气――萧煜宗他竟微微躬身?!
但她的精力却高度集合,精力也更加畅旺。
严绯瑶任凭他打量,她的目光倒是锁定在他身上扎着那些针上。
她第一次发明本身竟然如此喜好这句话,能够在危急重重之时,把本身摘的干清干净。
寝殿里嘤嘤嗡嗡一阵震惊的群情声。
萧珩干笑一声,“实在该赏。只是朕已经给她‘女神医’的封号,并赐她府邸。”
严绯瑶无法看他,内心却模糊约约有个不安的预感。
“君乃臣子之父,这事儿倒用不着去问忠义伯。”萧煜宗挑眉说。
在她手中的针尽都扎完之际,木榻上的萧煜宗也俄然翻开了眼皮。
两个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比武。
她看着木榻上的萧煜宗,他身上的穴位好似在她的眼睛里俄然被放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