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川顿时怒了,“这一圈,你生过的就只要我和成儿吧?我又没说我怕了!你凭甚么说我是孬种?”
“爹爹莫活力,年老是血气方刚之人才会与您顶撞,贰内心的设法儿是跟您一样的。”严绯瑶笑着劝道。
严昱成最小,他挨着严绯瑶跪下,四人一起朝尤氏叩首。
严绯瑶余光瞥见坐在不远处矮几背面的严父,他抬头灌了一大杯茶,倒是背过脸去,缓慢的抹了抹眼角。
里头说话的大将是楚地守将韩飞。
严家两个青丁壮的男丁先策马分开。
幼弟严昱成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不管我们是谁生的,那里来的,您都是我们的阿娘,有您系着我们,我们的心也总在一处,不能分离。”严绯瑶哑着嗓子,用力说道。
她脸上的笑容,眼底的担忧,完整被扫荡洁净,现在满满都是欣喜,都是安抚。
并未向世人打号召,严家老二却也追着他大哥的后尘,策马而去。
他见严绯瑶在窗外偷听,倒没惊奇,反而利落的朝她拱了拱手,“见过王妃。”
严绯瑶在书房外头侧耳听着,只听到有大将感喟之声,却没闻声萧煜宗说话。
或许正因为他是严父的亲生儿子,以是才比其他的孩子更加肆无顾忌,有恃无恐吧。
严景川愣怔站在原地,看看那天上的纸鸢,又看看泪流满面的尤氏。
“到底,还是成如许了……”严绯瑶轻叹一声,语气幽幽,不知是遗憾多一些,还是绝望更多。
“圣上真是曲解王爷的苦心……先前发明铁矿的时候,王爷就第一时候上报朝廷!”
“王妃――禀告王妃――”
“好孩子!好孩子……”尤氏一面笑,一面哭,冲动感慨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严父的神采变了几变,既活力,仿佛又找不到宣泄之处。
一家人正要聚在一起,咀嚼王府里专为腐败节筹办的寒食和点心,却见王府的仆人,纵马奔驰而来。
尤氏怔了半晌,忽而掩面落泪。
“若没有线轴,没有线,他们就不能飞那么高,迟早要落下来。”严昱成稚嫩的声音说。
严弘睿的眼睛早已是通红一片。他俄然提步向前,走到尤氏身边,双膝一弯,噗通跪了下来。
尤氏却俄然拉过他的手,冲他一笑。
痒的她忍不住低笑,“你有筹办?那我如何听韩将军的意义是,楚地兵马,连兵器都不敷?”
严绯瑶迈步进了书房,“我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你若真有反心,也不会全无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