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宗皱眉看着她,他抬手重拍了拍她的肩,“我们会极力与萧珩谈,尽能够保下他。”
“难怪萧珩大失民气,看看他做的事儿,当真是昏聩至极!”严绯瑶悄悄磨牙,“他本来励精图治,但愿在政绩上超出自家叔叔的时候,还是个昂扬向上的有为帝王。可甚么时候,他的心竟偏离成如许了?”
“那倒不是,只要一人,其他夏侯家的人皆没有瞥见。”探子禀报说,“被吊挂在城门楼上的,是夏侯家的小公子,夏侯腾阳。”
严绯瑶闻言,神采微微一变。
“阿姐,别管我!这女人疯了!她是个疯子!”
“王妃快返来!”
不但是被他称呼一声“阿姐”的严绯瑶,望之动容,就连萧煜宗,以及萧煜宗身后的兵马,瞥见这么一个小小少年,有着如许平静的气势,也心下打动。
更精确的说,她实在是夏侯腾阳的亲戚——他嫂子,纪玉婵。
昔日繁华热烈的都城,本日却显得格外的凝重。
萧煜宗微微一愣,侧脸看她,“做前锋得冲锋陷阵,或许迫不得已的时候,还会捐躯掉被吊挂与城门楼上的人质……你肯定?”
人是血肉之躯,摔下来必死无疑。
“驾——”严绯瑶忽而伏低身子,策马向城门口跑去。
纪玉婵却猛地拔出一柄刀来,她手腕一翻,刀刃架在了悬着夏侯腾阳的绳索上。
她也看到了城墙背面探出的一个个锋利闪着寒光的箭头。
但是本日包抄在京国京都外的全数兵马加起来,已经近百万。
家家户户仿佛都把门窗紧闭,不想受外界的战乱所扰。
纪元敬更是忍不住朝城墙上喊,“玉婵,快放他下来!你别混闹!”
夏侯腾阳干哑的嗓子,吃力的喊道。
除了已经分开夏侯家的夏侯文婧以外,严绯瑶打仗最多,最有豪情的便是夏侯家的小公子了。
京都八面十二道城门,现在皆被兵马包抄。
他不知被吊挂了多久,多久没有吃喝了,他幼年的嗓音却像是破锣一样,听得叫民气酸。
“你给我闭嘴!”纪玉婵拿刀背猛拍了下他的脸。
她究竟是出于甚么心态,才会和萧珩站在一边儿?
“我要做前锋。”严绯瑶俄然说道。
更何况,纪玉婵是个女子呀,且她已经嫁做人妇了。
世人寻名誉去,从城墙上掩体背面走出的倒是个女子。
当初萧煜宗从楚地出来的时候,统统兵马不过十万。
萧珩挂谁不可?恰好要挂叫她一声“阿姐”的夏侯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