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侯觐见!”一个黄门此时才把声音喊出。

啪——的一声脆响。

“刘爱卿免礼平身!”刘鸿渐只是嘴上说说,行动都还没做,崇祯便说道。

三月二十九,晨,皇极门。

你们这些只知之乎者也的冬烘!

你们吃过黑窝头吗?在滴水成冰的长城上守过夜吗?

现在因为一点犒赏,你们却又跳出来指责,你们另有一点廉耻之心吗?”

“不准议边镇奖惩之事,说吧,咳咳。”崇祯这几日被这些人烦透了,每天说来讲去就那么点破事。

崇祯一口饮尽,方才好了一些。

“快起来啦。”

难不成你们就不但愿大明安稳吗?

“老爷,贱妾也是没有体例嘛,你看都几时了,老爷你从速上朝去吧,等返来再……再给雪儿执里伎俩。”

究竟上这几日的奏疏都摆满了三口箱子,就连各地的知府也是瞎凑热烈,而这些奏疏他压根就没看,全数留中不发。

因为昨晚实在太晚,刘鸿渐回京之事也未惊扰宫里,乃至于对崇祯和朝廷来讲,都是来了个大吃一鲸。

“哼,臣等当然晓得,只不过这奏疏如果交给通政司,底子就没法呈交到圣上手里。”陈凯拧着头表示不平。

“是的,朝廷对边军犒赏过火,历我朝二百余年从未有过,此例断不成开,是以……”

“我就不明白了,朝廷危难之时没见你们站出来为国尽忠,边军誓死保卫大明,保住你们的繁华繁华,让你们吃的安稳,睡的结壮。

“听闻诸位同僚对边军将士们的犒赏多有分歧定见?”刘鸿渐身着紫色莽夫,临身站在殿前问道。

你们上过疆场吗?见过甚么叫尸山血海吗?

“你这个妮子越来越没法无天了,竟敢打本老爷屁股,看我不家法服侍!”刘鸿渐含混了一下才搞明白环境。

若这些官员皆跟朕对着干,只凭内阁底子没法办理全部大明……

但他们又没有任何体例,现在内阁全部以圣上唯命是从,他们这些底下人只能行此下策,以期崇祯能明白他们的‘赤子’之心。

此乃督察院、六部、翰林院、南京六部并三司诸卿写就的联名奏疏,臣等皆觉得,边镇的军功行赏犒赏过火,该当从长计议。”

“众臣奏事!”司礼监掌印寺人李云魁高呼。

他们这些历经十年寒窗的学子到头来,反而不如边镇的兵士挣的多,这的确是荒诞,是对他们文臣的欺侮,是对他们文臣职位的挑衅。

就是为了庇护你们这些蠢货,多少兵士死在冰冷的关外,多少兵士残肢断体忍耐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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