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会兴晓得他不劝,这王府以内定然更无人敢言,虽说很多朝臣都来表态尽忠,即便是那位先帝的肱骨重臣也隐晦的表示会服从于王爷。
陛下呀,臣非利欲熏心,臣也是为了大明的百年基业呀!
……
能让他们感受镇静和没法企及的,只要那最后一步,一步登天的位子!
父皇难不成还会是以杀了他吗?底子就不成能。
但是,十五岁,如果生在皇家,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将让他们快速成熟。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如无人之下千万人之上,他朱慈炯就要做那千万人之上的人。
自朱慈炯懂事起,李会兴便跟在他身边,几近是看着他长大的,朱慈炯向来不得崇祯看重,调皮之时更是总被崇祯叱骂,而很多的锅都是李会兴帮他背的。
老者所云的赌乃至并不是在赌崇祯是否真的病重,在他看来崇祯定然是过不久了,他是在赌那祸乱朝纲的刘鸿渐!
亲王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被权力欲望差遣的人怎会满足呢?
这朝堂之上还是他们文臣的疆场,而不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指手画脚。
“定王殿下,我家大人说,万事俱备,只待先帝丧期一至,便可助殿下成绩大业!”定王府大殿内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奴说道。
“大人放心,焦大人言明,他已经策反了京营中一个参将,一待关外有切当动静传来,我们便有五千军士,外加上宫中的内应,只要营兵入了皇城,大事可期!”另一个声音道,言语很有些镇静。
除非证据确实能证明他有谋反的行动,大明还未有诛杀亲王的前例,他有恃无恐。
“本王晓得了,奉告你家大人,待本王成事,定然不会虐待于他,三公之职,本王任你家大人遴选!”定王朱慈炯一身青绿色锦袍,端坐在大殿中心。
再加上行军兵戈风吹日晒非常疲累,崇祯从未受过这般罪倒下也是料想当中。
可这统统……乱了……全乱了。
“住嘴!本王自有分寸,你只需尽忠职守便可,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王不顾交谊!”朱慈炯大怒。
十五岁,如果在后代,才只是个皱着眉头算着一元二次方程的中门生。
生于皇家的血脉,不消去算甚么一元二次方程,更不消去为科举而忧愁,他们已然站在了权力的最颠峰。
朱慈炯固然才十五岁,但目光倒是非常通俗,让大殿内的老奴不敢直视。
只要能在朝堂之上拿下贼首刘鸿渐,统统就会规复如常,即便定王失利,那也就是顶多回到跟先前一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