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甚么?娘里娘气的不像咱川军的男人!大人,我等原为排头之兵!”河北岸已模糊可见鞑子马队整队,袁见龙起家请命。
“鞑子炮击已停,想来顿时便又冲要阵,车阵损毁大半已不堪大用,传我军令,弃车阵,行鸳鸯阵!”戚金斩钉截铁的道。
再跟进的是两个手持“镗钯”的兵士担负鉴戒、援助等事情。
并且没了鸳鸯阵的共同,三百人底子抵不过八旗兵的一个照面,倒不如死战吧,为将者马革裹尸,当为先人表率,惟愿朝廷警省。
王爷,你说我戚家还敢为朝廷而战吗?”吴承业没有答复刘鸿渐,而是自顾自的喃喃道。
“鞑子又冲过来了!”还未待戚金说话,便有人喊道。
“开仗!”
“鞑子冲过来了!结鸳鸯阵!”百户官戚武冲动部下大吼。
轰——轰轰——轰轰轰——
“戚副将,救兵起码还需求两个时候,现在便要看浙兵的了。”童仲揆望向已经冲过来的八旗兵,转头对身边的戚金道。
“启禀大人,秦都司他……他战死了,另有游击周敦吉、参将吴文杰、守备雷安民尽皆战死!现在川兵只余我等三百四十余人胜利突围。
“多铎,就是现在,着你的部下冲阵,务必一次拿下!”努尔哈赤看准机会毫不踌躇。
“莫要暴躁,北岸有多少鞑子?”童仲揆虽心重哀思,但他身为总兵只能强忍着心间的肝火。
“本王南征北战,是为了我汉家儿孙不为鞑虏折腰,是为了汉家传承能持续挺直腰杆耸峙在这片地盘上。
“戚将军……”
“是,儿臣服从!”多铎眉头皱得成了麻花,交战十年他那里碰到过本日的热诚。
“都躲入战壕以内!”第二轮炮击过后,戚金对着被轰开几道豁口的阵地命令。
川蜀的白杆兵皆是内披甲胄,外套一层厚棉,刀、箭不入防,外加上白杆兵特有的古怪长枪,刺起鞑子来得心应手。
又半个时候后,天气将暗,戚家军终究再一次打退了多尔衮的冲锋。
朝廷派他们前来援助沈yang,沈yang城城高墙后、粮草充沛,只火炮就有四五十门,城内七万守军迎战五万粮草都未齐备的八旗兵,竟然连三日都未撑过,真是好笑至极!
“火炮营,开炮!”戚金朝着两侧的大口径弗朗机火炮阵营命令。
眼下能战之人不过千还个个带伤,厮杀一整日又没有战马,如何能跑得过数万八旗兵。
“伤害!”
“北岸战情如何?为何不见秦都司?”总兵童仲揆心中大感不妙。
吴承业声音沧桑中隐着气愤,既有对鞑子的仇恨,亦有对明军见死不救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