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朱慈烺外,宫殿内独一站着的就只要内阁首辅韩郁了,本日之事重新到尾,他都没有说一句话,统统人都明白,他实在也是局中人。

可他是此次行动的主使者,朱慈烺所说的你们,实在问的便是他,其身后的同僚也都在等着他的信号。

督察院左都御史施邦昭、刑部左侍郎王元古、工部尚书王家彦等前后昂声拜倒,与此同时各部侍郎、主事、郎中、通政司、翰林院等接踵有官员拜倒。

“哈哈哈哈!很好!你们真的很好!”朱慈烺俄然坐在龙椅上笑了起来。

朱慈烺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如此安静的面对殿内的大臣,是啊,为君者自当具有宽广的胸怀,可他仍旧不想做任何让步,他不想落空一个朋友、一个兄长。

他只是但愿刘鸿渐退下阿谁位子,将摄政权、兵权还给朱家、还给朝廷,仅此罢了。

莫非现在不好吗?莫非非要他将统统权力收回来,都交给你们吗?

“回陛下,臣……臣听陛下的。”张天禄说完这句话头都快低到了裤裆里。

……

他气愤、压抑而又悲哀,面对法度分歧的大臣,俄然生出当年其父皇时的感慨,诸臣误朕,诸臣误国!

朱慈烺站起家来一一扫过大殿内的朝臣,而后将目光逗留在了内阁次辅张天禄身上。

“朕,准奏!”

刘鸿渐若被免除摄政王、兵马元帅之职,第一个被朝臣踩下去的就是他。

李邦华的设法与张天禄不一样,他没有想让刘鸿渐死,作为三朝老臣,他只是认识到如果摄政王刘鸿渐持续执掌摄政之权,于大明、于朱家江山、乃至于刘家后代子孙来讲,都不是功德情。

皇极殿内再次堕入沉默,自朱慈烺即位伊始,朝臣第一次如此连合的站在了他的对峙面。

群臣尸谏,这一幕还是第一次呈现在泰顺朝。

……

但是他又何罪之有?

崇祯朝就呈现过数次场面,无不以朝臣的胜利告终,张天禄微微扭头看了一眼程志,从程志的眼中他也看到了孤注一掷。

“朕问你们,你们真的以为秦王有罪,其罪当诛吗?”朱慈烺步下御阶,走到张天禄身前安静的道。

“陛下!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倘若陛下执意如此,臣……请辞!”李邦华的声音高亢而悲壮,他缓缓的将头上的乌纱撤除,并慎重的将帽子放在了地上。

“很好!你们很好!”朱慈烺获得答案后,径直的走向了龙椅。

朱慈烺神采仍旧看不出悲喜,从其紧皱的眉头可看出,他也在做着衡量,乃至挣扎。

张天禄实在内心也很苦,想他寒窗十年万历四十年中进士,在翰林院一呆就是八年,从编撰到侍读,再入六部轮值,历经二十年才成为朱慈烺的教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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