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远捂着肚子伸直在雪地上,浑身高低疼得像被人扒了皮抽了筋。
唐远一愣,“此话怎讲?”
有生以来的统统颜面,就这么被人毁了个完整。
现在堵到人,他如何能够等闲放过?
“二哥这是筹办去哪?”
前面大门和东西两侧角门都被官府的人堵住,唐远只能换上小厮的衣裳,乔装打扮一番筹办从后门分开,却被其他几房的兄弟拦住来路。
若真情深,为何向来不肯碰她?
徐夫人到底还是有些担忧,“嘉儿,你别做傻事。”
从刚才被那几个兄弟毒打,哦不,从江清雨被抓走事情暴光开端,他就已经深深悔过了。
她说完,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他。
唐远一身灰褐色短打,做下人打扮,又被人揍得鼻青脸肿,镇西侯府的小厮们压根就没认出他来,只是因着表情好,对他的态度略微客气了些,问他是哪家府上的下人。
“和离哪成啊?”徐嘉道:“他不会同意的。”
心中虽恨,到底只是几个毛头小子,不敢真下死手,见唐远四脚朝天起不来,几人啐他一口后仓猝逃离现场。
“你甘之如饴,可我不肯意呢。”徐嘉笑着对上男人错愕的视野,“本日过后,你唐二爷名声尽毁,不但翰林院混不下去,你连个小小的六品官都保不住,我堂堂镇西侯府嫡女,凭甚么要跟着你吃糠咽菜过苦日子,你各式摧辱我,一句报歉就想让我摒弃前嫌?”
徐恕瞪眼,“如何着,他都禽兽成如许了,你还筹算跟着他过一辈子不成?”
徐嘉闻言,轻笑一声,“公然是说谁谁到,来了也好,我这就去会会他。”
见唐靖双眼冒着凶光,唐远暗道不好,正筹算今后退,唐靖不由分辩就是重重一拳砸过来,正中唐远的鼻梁骨,他顿时只感觉口中腥甜,眼冒金星,病重的躯体接受不住重击,今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
新挂上去的匾额崇高耀目,家世和职位也随之产生天翻地覆的窜改。
“二爷是想说你在为我守身如玉?”
想到这些,唐远悔意滚滚,心脏绞痛欲死。
谁才是对他最好的那小我,谁才是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人,他早该认识到的。
徐恕更是怒到脸都快扭曲了,直接跟她道:“小妹,这日子咱不过了,你归去跟他和离,返来哥养你。”